不过一上了马,她就嫌热似的松开襟口的衣钮。这死丫头竟然没穿内衣,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两只小白兔一颤一颤,似乎要从衣内跳出来。
小紫热不热程宗扬不知道,自己可是看得眼热心跳,再被她靠在怀中故意撩拨,身体很快有了生理反应。小紫委屈地低下头,默默拉住衣襟,然后抬起脸认真道∶“你要看就看好了。反正我爹娘都被你杀死了”
程宗扬正纳闷,便看到几个路过的汉子停下脚步,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显然听到了小紫这句话。程宗扬吼道∶“你发烧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小紫回答很简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效果立竿见影,旁边立刻有人打抱不平,跳出来指着程宗扬道∶“兀那汉子!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凶吗。”程宗扬连忙跳下马,陪笑道∶“误会误会!这是我的小妾”
“什么小妾!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拐来的还是抢来的。”程宗扬不想惹事,急忙解释,眼看愤怒的人群越聚越多,只听得身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紫拍了拍马颈,黑珍珠箭矢般窜了出去,将他扔在原地。
“小紫先走啦。到玄真观再见”“这会儿大伙信了吧?”程宗扬无力地说道∶“她真是我新买的小妾大哥,玄真观往哪儿走啊?”程宗扬凭两条腿走到玄真观已经是傍晚时分。
暮色下,几只乌鸦从破败的屋檐上飞起“嘎嘎”叫着飞入观旁的荒林。王哲怎么会想起这个地方?程宗扬看着周围。玄真观位于江畔,墙外便是江岩磊磊的浅石滩。
已经倾颓的大门两侧刻着∶世上烟云任变幻,此中甲子自春秋。整个道观早已颓败不堪,台阶上的青石板缝中长满荒草,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至于小紫,理所当然的踪影全无。程宗扬对这丫头彻底没辙,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把背包拉到身前,心里提防着踏进道观。门内一口石香炉,里面盛了半炉雨水,上面生着浮萍。
主殿倒还完整,一尊道君像坐在殿中,金漆已经剥落大半,但神态安然。“小紫。”程宗扬叫了一声,明知道那死丫头即使在也不会回答。他拉开背包,从锦囊中掏出那张白纸,还未展开便听到远处一声忽哨。
两个身影并肩驰来,袍服一黑一黄,却是两名道人。程宗扬隔着窗棂张望一眼,只见两人手提长剑,手心不由先捏了把汗。那道人的袍服在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见过,是太乙真宗门下。
太乙真宗的掌教王哲对自己有大恩,为人又可亲可敬,但不知为何,他门下这些人却让自己总想敬而远之。两名道人掠入正殿,左右察看一周,然后在道君像前停下。
黑袍道人恭敬地说道∶“齐教御,今日由你老人家出手,那逆贼定然难逃此劫。”姓齐的黄袍道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吴行德,你师传伤势如何?”吴行德惨然道∶“蔺师被那逆贼一剑刺伤肺脏,目下性命垂危。”
他咬牙说道∶“待拿下那逆贼,弟子定要挖出她的心肺,献于恩师座下!”齐教御佛然道∶“修道之人,怎可有此妄念!”吴行德惭愧地说道∶“师叔教训的是。”齐教御低叹一声。
“掌教真人归天,留下的遗命却迟迟未出,我太乙真宗群龙无首,这几个月来,蔺、商、卓、林四位教御纷吵不休,夙师弟远走西塞找寻掌教遗骨,谁知会酿出如此大祸”
程宗扬伏在内堂梁上,大气也不敢出。支撑内堂房顶的木柱已经朽坏,瓦片颓塌下来,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程宗扬躲在里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慢慢勾勒出事情经过。
王哲死讯传来,蔺采泉、商乐轩、夙未央、卓云君四位教御还在返回龙池的路上,当即就爆发争吵。商乐轩性烈如火,本身又修为精深,他也不提自己必定要拿到掌教之位。
但先放出话来,无论谁当这个掌教,都要问他手中的无定剑答不答应。卓云君当场大怒,若不是蔺采泉居中相劝,双方便要兵刃相向。蔺采泉提出掌教突然归天,事出突然,不如请出教中元老共同推举掌教人选。
好不容易安抚了商乐轩和卓云君两人,没想到回到龙池总观,教中已经接到王哲死前传来的讯息,称掌教已经留有遗命,时机成熟自然会出现。教中元老耆宿陆续赶回龙池,等待太乙真宗的新任掌教。
谁知一晃四个月的时间过去,掌教留下的遗命始终没有踪影。掌教殡天,本来应该立即迎回掌教遗体,可诸人只怕离开龙池会被人趁虚而入,抢走掌教之位,竟然无人理会。
太乙真宗掌教以下有六位教御。蔺采泉资历最深,但为人谦和,无意争夺掌教之位。商乐轩虽然修为精深。
但一向盛气凌人,他若做掌教,卓云君第一个不服。卓云君自知资历、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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