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皇宫

微臣还有事要办，就先告退了。”

    朱元祯点了点头，待秦中举离去，傅筗与赛华佗也走过来道：“草民也欲告退，还望皇上恩准。”

    皇后秦氏微笑道：“今天辛苦二位了，明日哀家一定亲自过去酬谢。”

    赛华佗走到了破空的身边，道：“年轻人，可否将那九转豆蔻给我一粒？”

    破空一愣，随即点点头，从怀中倒出一粒递给了他。赛华佗小心的接过了，冲几人点点头，然后与傅筗一起离开了。

    饭桌上，元祯皇帝笑道：“破空少侠既是我皇叔的弟子，那么朕也就不见外，称你一声侄儿如何？”

    破空点点头，“也好，那我以后就称皇上你为伯伯了。”

    朱元祯笑道：“如此甚好。”谈话间，御膳已经全部上齐，破空可不讲什么客气，顿时狼吞虎咽起来。看到他贪吃的样子，众人忍不住都笑了。

    朱颜道：“公子以前和皇爷爷住在何处？公子是最近才进入江湖的么？”

    破空冲她一笑，“我管那个地方叫忘冰山，在大元关外几百里外的一个地方，那么天气十分奇怪，常年大雪纷飞，我从八岁起就一直同师傅住在那儿，直到一个月前我才下山的。”

    朱颜点点头，旁边的元吉冲他善意一笑，“破空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能来皇宫，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得到重用的。”而年纪尚小的元庆则崇拜的望着我道：“哥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元庆也好想像你一样厉害。”

    一旁的李刀失笑道：“小皇子真是可爱，不过我告诉你，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你若是想像这位哥哥一样，那么现在就应该加倍努力。而且皇宫里面不乏高手，你以后也可以随着白叔叔练习武艺。”

    一直没说话的三皇子元缰呵呵笑道：“我这弟弟从小就是个武痴，平日里就喜欢缠着众侍卫教他武功，大家都拿他没一点办法。”

    席间，元祯皇帝几人不断发问，破空都一一作答了，公主朱颜似乎对他很有好感，频频替他夹菜。破空见她笑意盈盈，虽有心保持距离，但也只能接受了。

    饭后，摸着胖了一圈的肚子，破空笑道：“这一顿吃得可真饱，伯伯，你们怎么吃得那么少啊？”

    元祯皇帝道：“如今虽然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但是在其他的国家仍有不少的人没有房子住，吃不上一餐饱饭，我平日里念及他们的不幸总是食之无味，夜间难寐，天下如此之大，很多事情我都是力不从心啊。”

    破空点头道：“我时常听师傅说，皇帝要比一般人辛苦数倍，不光要日理万机，通宵达旦，最重要的是没有自由可言，所以他才不愿意呆在皇宫之中。”

    元祯饶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皇叔所言不虚，但是侄儿你想过没有，天下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门派如果没有掌门，将会变成一盘散沙，同样的，一个国家若没有一国之君来治理，那么黎明百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国家又变成什么样子？”

    李刀忽然叹道：“如今大元周边形式微妙，东面姜候已经自立为王，地处险要，百姓相拥，已不是短时间能够推翻的了。西南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异样，其实私底下异势力迅速崛起，，而唯一比较平静的就只有北面了。”

    元祯目光焦灼道：“不光如此，现今武林中正邪两股势力也已经超出了官府所能掌控的范围，这才是目前阻碍大元发展的主要力量。”

    李刀登时不言语了，破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伯伯，饭也吃完了，我和李伯伯这就告退了，谢谢您的款待。”涉及到天邪教的利益，破空也不愿与他过多交涉，毕竟他现在也是天邪教的人。

    听了他的话，没想到最先出言挽留的反而是公主朱颜，“公子不能多呆一会么？”

    破空眼前闪过嫣月凄然的样子，顿时摇头道：“嗯，不了，剑庄还有人在等我，我怕晚了会让她担心，所以还是早点赶回去比较好。”

    朱颜将头转向元祯道：“父皇，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元祯皇帝自然明白女儿心里想什么，冲破空和李刀笑道：“侄儿，这是我的苍龙玉，拿着他，以后进宫就没人敢拦着你了。”说着，递给了他一块龙形宝玉，其上光华流转，一看就价值不菲。

    破空推辞不掉，最后只得收下了。

    目睹破空离去，元祯皇帝对朱颜道：“颜儿，才见人家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可不像平日的你，不光是我，连你额娘都吓了一跳。”

    朱颜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父皇你为什么不多挽留一下，如果他能够留在皇宫的话，那么您又将多一个强有力的助力，你没看到李刀和他的关系都那么密切么。”

    一旁的秦氏叹了口气，轻声道：“乖女儿，娘劝你还是忘了这少年吧，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定然会发现已经有了红颜知己。”

    想起破空对自己的随意，朱颜心中不觉更加难受，幽幽的叹了了一口气。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两匹马轻松地跑着，目标正是西北处的剑庄。

    繁星如洗，夜里蝉鸣之声此起彼伏，破空和李刀立马于山脚。破空有些感慨地道：“小时候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一年四季总是雪花满地，那时候我问师傅，师傅为了让我安心练剑就对我说天下间都是如此，他说你不要期待明天到底是晴天还是雨天，因为那都是老天说了算，你只要将自己每天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有一次当我们去旁边小镇买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真相，我又问师傅为什么骗我，没想到师傅对我说，当你以后真正将一个人视为你的一切之时你就会明白天下间所谓的季节都是变幻无常的，唯有那人的喜怒哀乐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天气，没有了爱的世界就会像忘冰山这雪一样，寒冷而孤独。”

    李刀静静地望着他。“那你现在觉得呢？”

    破空忽然微笑道：“过往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像是一场梦幻，许多时候我甚至不懂得孤独是什么滋味，直到最近我才逐渐明白了过来，人除了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外都是孤独的，就像面对朱颜的时候我想念的却是嫣月，我想这就是师傅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李刀似有所悟地道：“小子，一个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希望你不要步你师傅的后尘才好，嫣月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尽量保护她的纯真。”

    破空坚定地点点头，冲他道：“我会的，前辈，我想你也一定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天气。”

    李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你小子，心眼倒还挺多。”

    与李刀分开后，破空朝嫣月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禁对嫣月充满了歉意。脑海中浮现出皇后秦氏对元祯的眼神，破空暗暗道：“月儿，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因为你是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人啊。”

    轻轻推开房门，破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边，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嫣月正在熟睡。破空飞快地脱了衣服，躺在了她的旁边，熟悉的处子芳香传入鼻中，破空侧着身子注视着嫣月的娇颜，只觉心中无比的满足。

    少顷，睡梦中的嫣月忽然转了个身，右手习惯性地朝破空这边搂来，嘴中轻声呢喃道：“空。”因为紫风劝诫的缘故，在剑庄嫣月虽然与破空同床而眠，但是却不允许搂抱。此刻见她身子凑了过来，感受她身上柔软而有弹性的肌肤，破空也乐得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