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纽扣,我似乎……我会向局长以及相关专家汇报的。不过,你们放心,此事将限于很小的范围内。”他的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站起来,“这件事目前一定要保密。沈间迎,你虽然已经犯了案,但必须要好好表现,争取戴罪立功,你能做到吗?”
“我能的,能的。”
鲁志军说:“根据你的描述,你似乎认为王琼的死是刀扎的结果。但是,我看到的案情报告却不是这样:王琼是窒息性死亡,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
“那不对,肯定不对,我并没有狠掐王琼的脖子!”
“我们会调查的。咱们必须慎重,一定深挖出那帮潜藏的家伙!这既是我一个警察的责任,也是对我妻子唯一的安慰。”
他的眼睛又湿了。他再度瞅向那枚纽扣,眼睛里满是猜疑的神色。柳林看出来,他好象认识这枚纽扣。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轻轻地说:“我确实觉得熟悉这枚纽扣。我们警队刚刚被开除的张允,他的风衣上,似乎就是这种纽扣。不过,张允没有这么幼稚吧?”
柳林知道张允,一个年轻警察,因为包庇一家歌厅的黄赌毒而被开除警籍,这事儿在安城市闹得沸沸扬扬。而张允的临时住房,就在柳林家邻楼的二楼。
鲁志军说:“我会向领导汇报的。”
柳林和沈间迎告辞。来到大街上,沈间迎心再也不落底了,一再啰嗦道:“哥,你说,我可能不是杀死王琼的凶手,对吗?”
柳林说:“这需要调查!间迎,你就是太毛愣!其实,杀死一个人那么容易?你以为没声了就是死了?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一步都要听从指挥,再也不能毛毛躁躁的,知道吗?”
“哥,我知道,知道。”
“你明天回到自己家去,好生待着,把手机也拿走。你的任务就是接受雾人的指令,及时地通知我们!”
“我一定办到!可……天哪,我也许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哇!”
沈间迎双手合十,对着上天祝祷起来。柳林可没心思理这些。张允的形象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经常看到他,还没结婚,开着一辆黑车,见着一般人牛哄哄的。柳林注意过,已经有好几天,他的家里都黑着。难道他没在家?他为躲避嫌疑,离开安城市了?
柳林有了大胆的决定。他说公司还有点儿事,让沈间迎先回家。他沿着幽静的林荫道,往公司的方向走了一阵儿,见四外无人,便折回头,急行快走,来到张允住的那座楼前。
此时已是深夜,四外十分安静,楼群里各房间的灯光也少,显得很黑。柳林注意张允家的屋子,仍然黑暗无光。柳林进了楼门,来到二楼,贴到门上倾听一阵。没有声音。他掏出腰间的钥匙,几经折腾,开了门。
屋里漆黑,确实没人。柳林放了心,把大门关紧,他拿出手机,直奔里屋的衣柜。拉开柜门,他打亮手机电筒,一眼就看到了挂在里边的灰色风衣。天奶奶!风衣的第二个扣子掉了。而其他的扣子,正是地下荒洞里所捡到的那类扣子。
柳林出了屋,站到楼外。他想起了鲁志军的话:“张允没有这么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