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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些线条也许只是墓主个人的恶趣味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后方响起一阵水声,回头一看,是金铭和赵清雅到了。
中年人从池中爬了出来,喘了几口气才道“还是余先生的运气好,老头子我在东边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完全是条死路,赵所长,你有什么发现吗?”
赵清雅想了一会,才摇了摇头“西边全是坚硬的玄武岩,气状多孔,无明显的裂缝和人为开采的痕迹,应该不可能被做成机关,更不会是做门的材料。”
听这意思是两人都没有什么发现,我指了指面前的这块石板“虽然我这有些发现,可这些文字都跟蝌蚪一样,再加上这些杂乱的涂鸦,基本可以确实没什么用。”
中年人上前看了一会,最终退了回来“这些蝌蚪文应该是月氏本族的文字,要说对这方面有研究的,应该是考古所的赵所长吧?”
赵清雅也不客气,说了句“让开!”就走到了石板之前。
中年人退到我身边小声道“好大的脾气,小兄弟,虽然这妞长的不错,不过我敢断言,你要是娶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这家伙肯定误解了我和赵清雅之间的关系,本想解释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对一个很可能成为敌人的人解释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在浪费时间,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继续坐着养神。
赵清雅先是专心的研究了一会儿最中间的那些文字,之后又到左下角仔细的勘察了一番,最终将视线落在那些杂乱的线条上。
从她的动作来看,那些文字反倒成了其次,这些粗劣的线条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金铭也看出有戏,和我在旁边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赵清雅才取出一个黑色的宁为袖珍相机将上面的东西都拍了下来。
这相机整共也就两指来长,应该是那种间谍专用工具,其中应该还带着防水功能,一个考古所的装备也这么先进了。
将相机收入怀中,她才将头转了过来“说实话,对于月氏文字的研究,还是老所长更加透彻,我也只是能认出其中的几个字而已。”
金铭用手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眉毛“赵所长,讲重点吧,这石板上到底讲了些什么?可别藏私了,这可关乎着大家能不能活着出去。”
赵清雅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能认出的非常有限,大概是说棺中躺着的这个人生前是族中的大法师,非常有神通,是神的代言人之类的话,最后,还有一个地名。”
金铭听后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泡在水中的石棺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猜这位大法师恐怕是位大巫师才对。”
这次倒是赵清雅来了兴趣“哦?为什么这么说?”
金铭将腰挺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当年西域诸国割据,情势复杂,许多国家虽然表面上信奉的是平善为主的佛教,可私底下真正盛行的却是巫术,因为只有邪术,才能立竿见影的看到效果,消灭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