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我看他虽然有几分手段,但若是仔细推敲的话,也能看出他的话大多漏洞百出,你这女娃娃心思也算缜密,怎么会被他给瞒了过去?”郑老先生显然对那古大师也极感兴趣,对白鹇发问道。
听到郑老先生这话,林白等人也是不由得将目光投到了白鹇身上。从刚才的接触看来,这白鹇姑娘虽然脾气略略有些暴躁,但做事却也算得上仔细,若不然的话,怎么会给林白等人摆下那么大的阵仗,接连摆了两道酒威吓,才让他们走进寨中。
“这人进寨的时候,提了个黄雀鸟,说是黄雀有灵,不管是生辰还是姓名他都能挑的出来,姐妹们不信,一个个都试了一番,却是无一不准,所以我才会着了他的道!”白鹇脸上露出一抹惭愧之色,讪讪然看了凤凰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
“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法子……”张三疯闻言一愣,然后看着白鹇大笑道:“白鹇姑娘,他提着黄雀进寨的时候,可是念了这样一首歌谣。小小黄雀出仙山,吃的是王母桃,喝的是天河水。流年、婚姻、财气、生机,算得准,你个赏钱我领情,算不准,我打开笼子把它扔!”
“的确是这话,您怎么知道的?”白鹇闻言一愣,然后盯着张三疯好奇道,而且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戒备之色,显然是把张三疯看做了和那古大师一样来路的人。
听着白鹇这话,诸人相视一眼,然后不禁放声大笑,郑老先生更是缓缓给白鹇解释起来。
‘古大师’这一手可是华夏江湖术士之中流传了有千百年的欺骗手段。这歌谣一唱,肯定有那好奇之人,若是有人对此好奇,报出年龄或者姓名,这黄雀鸟就会乖乖去一堆纸牌里面将写有你属相和姓名的牌子给叼出来,端的是神奇。
但是鸟儿哪里会什么算命,又哪里是什么神鸟,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不是那小小的黄雀,而是提着黄雀过来的鸟人——饲养黄雀的相师。
这里面的门道外人看起来繁琐无比,但实际上只要懂些驯鸟之术的人,都可以做到。只要鸟到手,先把它关在笼子里饿上个三四天,开始的时候先把小米掺在纸牌里喂养,不过每次只能一粒一粒给它吃,而且不能喂饱。
这么训练两三天之后,就把小米粘在纸牌上,然后放出这饿惨了的鸟儿,让它去啄那纸牌只要能从里面寻捡出来粘了小米的纸牌,就再奖励它一颗,这么重复几遭,练好了反应后。再在纸牌上画上白点,也甭管鸟到底能不能看清楚,只要啄出来那牌就给它奖励。
到这时候这功夫算是大成了,这黄雀也算是从神鸟学院毕业了,一直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鸟就这样从世间诞生,而调教它的人也可以带着它出去忽悠人了。
“就这简单?”白鹇听着郑老先生这话,委实是有些不相信,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就被古大师给忽悠了进去,而且就因为这鸟儿就差点儿让自己铸成大错。
“还真就是这么简单!”张三疯哈哈大笑,然后接着道:“你要是不相信,只消到花鸟市场买只黄雀,或者是随便弄只什么便宜的,再不济就去上树抓只麻雀,要是嫌这些做起来都太麻烦,就算是买只老母鸡也可以,只要按着老先生说的调教几天,绝对是百试不爽。”
白鹇此时算是彻底无语,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被这样简单的招式给蒙蔽了过去。双颊胀的通红一片,眼中更满是杀机,若不是凤凰在一旁拦着,怕是她都要提起苗刀下去给那已经神志不清的古大师个痛快,让腰间苗刀尝尝饮血的滋味。
“这手段传承得倒也久远,不过现如今知道里面弯弯绕绕的却也没几个了!”林白见状急忙劝慰,然后接着道:“而且白鹇姑娘你久居深山之中,对这些东西了解的自然不多,一时被他蒙蔽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此人身上也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
“可惜此人已经疯癫,若不然的话,找出隐藏在他身后那人,才最爽利!”
郑老先生也是微微颔首,他如何看不出这古大师身上的玄虚,而且他也感觉此人进山恐怕绝非招摇撞骗这么简单,说不得还有其他原因,只可惜此人已疯,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
“闲言碎语咱们也说了这么多,郑老先生,您也是时候该跟我们仔细说说这十万大山中的毒虫究竟是缘何产生,还有怎样才能将这危局解除吧?”林白微微一笑,然后面色转换,凝重无比的盯着一旁慨叹不已的郑老先生,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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