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语恭敬,但德哥着实有些好奇。这老神仙缘何不跟着自己去对付林白,反倒是托王少交待他,要让他带过来一些萧薇的头发。也还好当初在公司的时候,他曾经收藏了些许,若不然的话,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只是不知道要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有这些就够了,要那么多作甚!”诸葛老道伸手拧开瓶盖,将发丝从瓶中掏出,放在鼻翼间深嗅一口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闭眼做陶醉状道:“果然是美人儿,连头发丝儿都是香的,可惜这么一位美人却是要变成那幅德性,想想就叫人觉得心疼,桀桀……”
老变态!看着诸葛老道的模样,德哥心中颤动不止。虽然这老家伙脸上的神情无比陶醉,但看在旁人眼中却是森冷诡异之击,叫人没来由就生出一股寒意。
一定要对这老家伙毕恭毕敬,不能流露出半点儿轻慢之心,不然的话,这恐怕在幼年或者青年时期因为身高面容问题受了不少歧视,导致心理畸形变态的老家伙,不知道要用什么恶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而且这老东西手段神异,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美人儿,有怨有仇,都怨不得旁人,只能怪你遇人不淑,所以才栽到老道手里……”诸葛老道口中絮絮叨叨个没完,但手上动作却是接二连三,低矮的身子更是如一阵小旋风般在屋内盘旋不止,一会儿手上多一件怪模怪样的东西,不过脸上陶醉之色愈发深重。
眼瞅着诸葛老道的模样,德哥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双绿豆眼只是在屋内滴溜溜转个没完。只是他越看屋内的这些布局,便越觉得心惊。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诡异东西,而且他赫然还看到在墙角还堆了一堆女人用过的卫生巾,血污发黑,腥臭难闻。
“成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就在德哥胸腹间觉得翻江倒海,恶心欲呕的时候,一旁的诸葛老道却是桀桀怪笑出声,他闻声望去,只见那几缕发丝缠绕在诸葛老道手中的一个草人上,还真别说,这老道虽然诡异,但手还真巧,那草人眉眼和萧薇真是又几分相似。
不过那草人身上抹了一层乌黑黏稠物体,显然是墙角的那些姨妈巾上的不明液体。看到这模样,德哥心中的恶心更甚,但双眼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诸葛老道的动作。他着实好奇这行迹诡异的老道究竟是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王少如此信赖,让自己把事情交付于他。
“美人儿,你要受苦了,可这也怨不得我了!”诸葛老道桀桀怪笑几声,将那沾满了污秽之物的草人放在鼻翼间深嗅一口,然后收敛脸上的陶醉之色,缓缓将草人放在了方桌之上后,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银针,朝着那草人便扎了下去。
看着诸葛老道的动作,德哥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生怕错漏下这老人的任何一个动作!世人皆有好奇之心,尤其是对奇门之术,德哥也不例外。
“天葵之水,黄泉之浊,银针布于七星……”诸葛老道脸上的诡异神色尽收,变得凝重无比,而且捏着银针的手更是如流星般,精准无比落下,一根姐这样一根银针扎在那草人身上,口中更是喃喃念诵出声,“头、手、肩、肘、胯、膝、足,七星动,魂魄挪!”
七针落下,屋内陡然起了一阵怪风,森寒气息迸发,叫人觉得毛骨悚然,肌体生寒。而且德哥甚至觉得,在这怪风席卷过自己耳朵时,他仿佛在这风声中听到一阵接着一阵惨烈的呼号声,那声音就像是刀子插入脖颈的猪一般,撕心裂肺,极为瘆人!
“这就成了?”虽然动作极为诡异,而且那阴风着实骇人,但一切不过是转瞬即逝,德哥不禁有些狐疑的看着诸葛老道疑惑发问,就这么简单的几下,类似于扎小人一般,难道真的能起到什么了不得的效果,难不成是王少看走了眼,这货只是个江湖骗子而已?!
“你以为我这七星挪魂针要多麻烦?”诸葛老道冷笑出声,朝屋角一指,淡淡道:“你往那边看,那个草人身上施展的法子和这个一样,他现在有家不能回,只能待在荒山野岭中!”
德哥闻言诧异转头,只见诚如诸葛老道所说,在屋内的旮旯上方,正凌空悬挂着一名草人,身上七枚银针颤颤巍巍,草人抖动不止,而且那草人的模样和萧薇这个又不同,头颅和四肢之间的连接都已损坏,只剩一丝稻草牵连,似乎只要一阵风吹来就能碎裂坠地。
莫愁湖畔,茶庄之内,冷风骤然而起,卷起无数星星点点的尘埃,朝着屋内便侵袭而入,但这股怪风就像是有着智慧般,朝立于湖边蹙眉沉思的萧薇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