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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传国玉玺调集的那些龙脉地气愈发蓬勃,攻袭暴涨。虽然复春雷殛木神异非常,但根本无法与这股澎湃的气息想抵抗。只是短短瞬息的功夫,他所布置的那些防御手段便被悉数破开,那股澎湃凶险的龙脉地气更是眼瞅着就要把它吞没。
在那股蓬勃气息侵袭下,陈白庵只觉得自己周身气血满是阻滞之感,神识更是一阵接着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趁着还残存着一线清醒神识,他猛然咬破舌尖,转头望向呆愣愣一旁的赵铁柱,口中暴喝出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想报仇的话,就赶快按我说的做!”
话刚一说完,陈白庵一口鲜血便喷洒在地。传国玉玺是何等恐怖之物,更不用说如今受到赵九章本命精血的加持,催动的龙脉地气磅礴无比不说,单是那股被无限放大的恐怖气机都叫他无法与之对抗。陈白庵明白,如若此法无法奏效,自己必死无疑。
虽然赵铁柱不明白陈白庵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心中没来由对陈白庵生出一种信赖感。
—种在赵九章和赵静廷这些虽然血脉相连,却没有任何亲情之人身上,从来没有体味到过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使他伸手便把自己从地上撑起,一把抓起弩箭,朝着自己的胸口处就刺了下去,而后勉力提起力气,抵挡那些元气的侵袭,朝着血池奔去。
“你敢!”听到陈白庵的话,赵九章心中的不妙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他明白了陈白庵做此事的用意所在,传国玉玺乃是至宝,至宝通灵,若是赵铁柱这名同族之人,以沾染了同族之人血脉的箭矢来攻袭他,传国玉玺灵智感应下,定然会舍弃自己而去。
要知道传国玉玺乃是他们此次谋划的重中之重,若是这重宝失去效力,那这一战不管到底是输还是嬴,他们先前的谋划都要完全落空。他等待自己跨入化神境界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更是付出了无数惨痛的代价,如何允许在紧要关头出现此种偏差。
虽然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奇门江湖中的传言而已。但如今的情势下,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不确定,他都不能允许,必须将这不确定提前抹杀。
“赵铁柱,退下!”赵九章猛然转头,撇开陈白庵,双手印诀猛然掐动,紧盯着赵铁柱的背影,怒声道:“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抚养这么大!也不要忘了你姓什么!”
“大祖!我已看透一切,赵家早已腐朽不堪,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你身上。若不是你,赵家何至于出现手足相残,祸起萧墙的这一天!”赵九章话音刚刚落下,赵铁柱手中握着的箭矢已经插入血池,沾染上了混入小宁的血液,然后弯弓搭箭,瞄准了赵九章。
话一出口,赵铁柱口中暴喝一声,箭矢脱弦而出,如一道电弧,朝着赵九章奔袭而去。
“该死!”这箭矢刚刚发出,赵九章便觉得手中持着的传国玉玺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悸动,那股脱手而出的感觉越来越强,这感觉让他心中慌乱莫名,不禁咬紧牙关,手上印诀猛然挥动,竭力催动澎湃地气,便想将那枚箭矢拦下,以狂暴地气将赵铁柱斩杀。
只是短短短短一瞬,那蓬勃的地气陡然迸发,犹如决堤的洪水般,瞬息便将赵铁柱吞没。
“重器有灵,龙脉国运重物,有德有仁者居之!”看着眼前的情势,陈白庵猛一咬牙,抬手举起复春雷殛木,将周身所有屏蔽悉数洞开,再不畏惧劳什子天道反噬,催动周身法力混着本命精血,朝着传国玉玺便爆射而去。
陈白庵陡然竭力,顿时引发天道感应,一时之间,天幕之上雷声滚滚而动,乌云骤然云集,漆黑如墨的天幕上一道道电弧闪烁不止,恍若执掌天地刑罚的蛟龙。
而受到这股气息的波动,被陈白庵持在手中的那根复春雷殛桃木之上的至阳雷元气息更是变得浓郁了几分,甚至挥动之间,四周空气之中尽是肉眼可见的细密电弧。
“地气动,散!”感受着天地间庞大的至阳雷元气息,赵九章哪里能不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再这么暴露气息,恐怕也将被天道发现,而以他和陈白庵存世太久,已成逆天之势的情况,若是反噬降下,定是生机渺茫,这让他骤然失神,便想催动传国玉玺,将地气散却。
但不管他如何催动,传国玉玺却是恍若没有感应到般,那些妖艳如血的光芒更是悉数消散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且紧跟着,传国玉玺更是脱手而出,向着半空飞去。
“不好!”看到此景,正于林白搏杀的赵静廷眼角猛跳,脸上戾色毕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