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按照凌云的反应,说明剑阁的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就非常有必要给自己弄一层伪装,即便是这伪装有些麻烦,但也要去承受。这倒不是因为林白畏惧剑阁那些人,而是因为为了鲁燕赵和陈白庵的安危,他不能不小心行事。
否则的话,依着他的性子,哪管剑阁的人手段如何,早就尽力一拼了!
与此同时,在林白与凌云鏖战过的地方,陡然间聚集了三道背负长剑的身影,那些身影或男或女,虽然容貌各自不同,但他们的气息却是极为相同。每个人的气息都没有任何隐藏,凌厉无匹,就如同是一柄柄出鞘的利剑,森寒冷冽,锋芒毕露。
而且在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极为浓重的骄傲之色,仿佛时刻在向外界诉说,他们就是天之骄子,就高人一等!这便是如今剑阁的现状,便是这些剑修自以为是的骄傲。
“凌云师兄……”看着斜倚在断裂的树桩上,凌云那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尸骸,一名看上去年方十**岁的女剑修双颊突然有泪流下,喃喃道。
“龙彩师妹,逝者已逝,你不要太伤神了,当务之急,我们是要尽快找出杀了凌云师弟的那人,为凌云师弟报仇!”看着那女剑修的模样,其中一名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轻声劝慰道,不过和周围其他剑修不同,虽然他也有骄傲的神情,但比他人明显平淡温和许多。
“没用的东西,人被杀了不说,就连手中的剑都被人抢走了!这样的人,真是愧对我剑修威名!”话音乍一落下,又有一名神情冷冽如冰,眼眸中满是骄傲神情的年青男人断然开口,冷眼向着凌云的尸骸扫了眼后,淡淡道:“龙彩师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
话出口,龙彩虽然面上还有不忍之色,但还是伸手捂住嘴,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哽咽之声,只是双眼间的清泪,却是无法止住,那模样看上去端的是可怜无比。
不过从龙彩这表现,却也能看出这年轻男人的地位之尊崇,以及寻常态度之强势。若不然的话,这些眼高于顶的剑修们,怎么可能在他的话下噤若寒蝉。
“泰阿师弟,凌云师弟乍死,尸骨未寒,你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叫人寒心了。”看到龙彩可怜的模样,那比旁人温和平淡一些的年轻人轻轻叹息道。
“昆吾师兄,你不要忘了,不管是凌云,还是龙彩,抑或是我,都是二长老的门人。”听得昆吾的话,泰阿淡淡一笑,眼眸中陡然有寒光乍现,冷然道:“而昆吾师兄你是大长老的门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大长老一脉的人,来管我们二长老一脉的人了?昆吾师兄,我是出于师门规矩才叫你声师兄。可你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一脉的大师兄就只有定光师兄一人!”
定光!昆吾闻言神情一滞,登时想起了那个骄傲到了极致,手段又恐怖到极致的年轻人。
“泰阿,你……”听得这话,昆吾面上神情青白变幻不定,向着泰阿望了几眼后,紧咬牙关,才算是将心中愁绪压了下来,向着四下冷然扫视了一圈后,寒声道:“现在不是我们争执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来杀了凌云师弟那人才是。”
“这一点儿,昆吾师兄你放心,不管他是什么人,既然伤了我们这一脉的门人,我自然就要将其斩杀!”泰阿冷然一笑,脸上没有任何犹疑之色,周身上下爆发出强大的自信,而且眼眸中更是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看着泰阿的模样,昆吾不禁暗暗叹息出声,而且眼眸中还有些惶恐之色。先前从此处传递出的剑意之强,他如何感触不到。如果不是师父执意强求,他又怎愿来趟这浑水。
只是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往常对于这些杂物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刻意要走清心寡欲,淡然随心剑道的师尊,怎么着会一反常态的对这次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甚至于自己离去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嘱托自己不到紧要关头,切莫出手。还说什么,这次事情要么是自己葬身的灾劫,要么就是自己万古难求的造化。
这种话怎么听,都怎么叫人觉得不像是能从自己那位师父口中说出来的。
向着虽然阳光升腾而起,但浓雾却依旧深厚的密林中扫视了一眼,昆吾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抹隐忧,而且还有一丝淡淡的期盼。不仅是他,就连泰阿和龙彩也是如出一辙!
不管是谁,只要是剑修,在感受到那股剑道之意后,谁的心还能安定得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