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叫她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冰水般,整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位年纪轻轻的前辈,身上怎么着有这么强的杀意,似乎最近隐世宗门也没发生什么争斗啊!
而且在感触到这杀意的时候,冷展颜更是在心中不断的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因为看林白还算好说话,就敢再胡言乱语。虽然这位前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也没有什么恶意,但若是就这样把底细都交代出去,天知道是好是坏。
需知道,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这位前辈出手相救,说不好也只是逞一时之快,若是觉得心情烦闷,搞不好一剑就把自己给斩成了两段。在隐世之中不是早有传言,剑阁的这些剑修们,都修剑修坏了脑袋,变成了疯子和一个疯子,哪敢理论那么多。
见冷展颜脸上满是惊惧之色,林白也没再多向她询问什么话,只是默然折返,沿路向着小方诸山所在的方位走去。一路无话,只是越走林子越密,还有影影绰绰的雾气升起,而且路上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不过大都三两成群,神色冷峻,除却身边人外,不和外人多言半句。
林白明白,自己这应该是已经走到了小方诸山所在的位置,而且他试探性的往外放出一丝神念后,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气息。他毫不犹豫,此时此刻,就算是有再先进的军用卫星,也绝对无法发现自己身周的区域,以及这些人群。
穿过一段密林之后,诸人便走到了一处断壁之前。那断壁陡峭无比,一眼都望不到底,而且断壁之下,更全部都是缭绕的白雾,仿佛坠落到下面,就会坠落到地狱之中。
不仅如此,在山崖的一侧,更是有两名年轻女子垂手恭立,其中一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数块令牌,不过那些令牌却是要比林白手里拿的那种小上一些。
而每每有人走到这两人跟前,递过去一个小瓷瓶后,另一名垂手恭立的女子便会打开瓷瓶仔细检视一番,然后便会将瓷瓶收起,交予一瓶令牌。
他们这些人交给那女子的,应该就是自己从冷展颜手中获得的极寒冰髓。看着这一幕,林白顿时便想起了冷展颜此前所说的话。不过就林白所见,这拿极寒冰髓前来交换令牌的人,倒也不是很多,看起来冷展颜的符术,也还的确是有几分手段。
而这就更让林白笃定了心思,一定要把那段被隐藏的历史,给深掘出来,弄清原委。
“前辈,拿出你的令牌。”就在林白犹疑,想要看看周围的人是打算怎么下去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冷展颜却是突然开腔,然后更是毫无征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见林白满是疑惑后,这才小脸有些羞红道:“只有持有令牌,才能破开禁制,进入小方诸山。”
小方诸山竟然是在这悬崖底下?!听到冷展颜这话,林白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目光却是不禁望着悬崖望去,这一眼望去,他却是有些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这才想起来,自己千好万好,就是有恐高症这一点儿,实在是不爽的紧。妙;?笔?閣
见林白在前面犹疑,站在他后面的隐世宗门之人却是不悦起来,其中一个身着黄衫的年轻男人,语气极为不善道:“走还是不走,给句痛快话,难道还怕摔死不成!”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一片哄笑声,诸人也是觉得稀罕,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害怕跳入山门中的人。就连冷展颜都是有些好奇,难道林白在来小方诸山之前,他在剑阁中的那些长辈就没跟他说过此处的玄虚,果然疯子的思维和神经,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林白闻声之后,冷哼一声,缓缓回头,向着诸人回望一眼。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眸中的冷厉光芒,却是犹如两柄利剑,扫视过诸人,直叫他们觉得压抑莫名,空气都似要凝固。
被林白的目光一扫,场内诸人的笑声登时静下,空气中寂静一片!
果不其然,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不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存在!回望了那黄衫年轻人一眼,林白却也懒得跟他计较,扯起冷展颜的胳膊,纵身便往下跃下。
跳崖就跳吧,只可惜身边跟着的不是几女,而是冷展颜,否则的话,落入世间外人的眼中,岂不是又成就了一段凄美鸳鸯,为爱殉情的传奇故事。
不过在纵身一跃的那瞬间,恐高症之下,林白的手还是禁不住握紧了冷展颜的一双柔荑。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被一团如火的大手包住,冷展颜只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有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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