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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苑的人不咋样,风光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些人是这么认为的,一入宝华苑深四海,却不影响某人观景赏情的兴致——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露重,两人无语,怀中不安分的女子却似乎兴致颇好,对着若白玉盘一般的月光,看着不远处斜密的树枝,伸出手,比对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有小蛇…小乌龟…小狗等等,这都是方念柔儿时玩的不能再玩的小花样,以往夜半无眠的时候,便会在小三街的那个有些发霉馊臭的小房间里,借着微亮的油灯,对着墙上比划出各种小动物的图案,似乎那样,她变不那么孤单,便如同现在,只是,现在陪着她的,不再是那些无形的小动物黑乎乎的影子,而是紧拥着她的温暖,她伸手所能触及的地方,便是他,她的男人!
她有些不悦的瞪了瞪腿,刚开始男人一个不察,险些让她栽下去,以他的身手,她于之而言,不过是个轻微渺小到有些消瘦的存在,似乎半点不费力,只是单手轻抬,便将她妥妥的纳入怀中——
方念柔甚加不满,在如此景色甚好的花月夜,难道不是应该说些浓情蜜语之时么?
他不说,她便说,似乎方才所有的一切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既然嫁给了她,那么她便要习惯不是么?
原本似乎还在担心这丫头方才可是担惊受怕了,却原不想,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要没心没肺的多!
“闻言,宁太后有意给你相亲,对方是个貌美如花的妙人儿一枚!你——作何感想?”
他俊眉微皱,显然一时没有理解这个丫头话中的“相亲”是什么意思!
“相亲便是指婚,在我们那儿,这就叫相亲!”她聪慧狡黠的眸子微动,淡淡道,言语之中却并未有何不自然,只是小手轻揪着他前襟的衣衫,似乎,必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万分自信的,若是这个男人不想做的事情,莫说是什么皇上太后,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他!只是念及宁太后的打算,却不免有些忧心!
“你们那儿?”他邪魅一笑,清冽的薄唇微勾,似比今晚的月色还要魅惑人心几分,“那么…丫头,可有一日,你会回到那个地方,你们…那儿,抛开爷?”他的余气有些急促而凛冽,还有特意收敛住了几分紧张,念及几日前,或许正如庸无双所言那般,离魂之说,那这丫头,可否会再来一次?
“那可不成,我天性胆小,怕死的很,若是离了你,我怕一日不到便尸骨无存,晋时还要看着你娶十七八个美艳的小妾,我才不干!”某人努努嘴,小手更是放肆的捏上他的脸颊,这个男人,怎生长得那么好看,看着月光,再看着这个男人,还是觉得自家男人好看的多!
暗中的左枫心下一凛,却是再也不敢上前,生怕搅了主子的好事儿——
再者说,在这儿,能有什么好事儿?!
“今日办不妥事儿,你便别随爷回去了!”左枫愣神片刻,却赫然听到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俨然带着内力的声音,今日之事——今日,他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办么?
“主…”再看,哪里还有自家主子的身影?只是…左枫,你何时变得这般愚笨了,主子的意思你都听不懂,和沐儿那笨丫头有什么区别——
“阿嚏——”
睿王府,覃景阁。
“沐儿,你怎么了?!”巧巧见沐儿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便道:“生病了?不会吧!我看你近日只要左枫那小子一得空,便会领着你练习武功,身子骨应该比以往强健了些啊!”
“我…巧巧,我不知…知道…阿嚏…”
——
而这会儿,左枫却仍旧在思索着,自己今日的所谓差事儿,究竟是什么?
“不要打哑谜!”方念柔灵眸瞅着霍之皓若有所思的模样,小手一左一右的将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方才你与左枫说的差事儿,是什么?”
“丫头,你质问爷?方才爷的问题,你回答了么?”他单手便能抱起她,另外空出的一只手,为她轻撩过耳鬓间的碎发,沾了些露水,却不影响她的美丽,月光之下,如同遗落人间的仙子一般,赏心悦目的很——
“你…望着我做什么?”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版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爷竟不知,爷的小女人竟还有这么一面,敢直言不讳的跟宁太后杠上,爷的小女人,你是头一个!”
方念柔嘟嘟嘴道:“你这是在取笑我呢,还是夸我,彼此彼此,爷你方才可没少得罪宁太后,若是那个宁小姐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倒也罢了,若不是,那宁太后为了公报私仇,随意找了个二五八万的钟无艳给你,看爷下半辈子的日子,如何过?”她挑了挑眉,一副笑意道,二人玩转双簧,你来我去,似乎好不惬意——
“彼此彼此,爷是小老鼠,你是母老虎,有这般强悍粗鲁的女子,爷何德何能,消受得起美人恩?”
“小老鼠!你…你…霍之皓,你简直不厚道!”小老鼠,这厮居然还说的冠冕昂黄,一副人善被人欺的可怜模样,此时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模样倒是端了个十足!
“有你一个,便够,爷的小女人,爷的心不大,这等的话你便偏生要爷亲自说出口,那么,现在爷说了,你便高兴了?”剑眉星目,顾盼生姿,不是女子,却胜过女子之美,一路上他的脚步未停,说这话的时候也未曾看她,大抵是他以往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头一次说,竟有些不自然——
只听见怀中之人“咯咯…”在笑,心中柔软的同事,俊脸上也有些囧色,这个丫头,定是专门来克他的!
“唔…疼!做什么,谋杀亲妻啊!”她怒,某人的咸猪手不偏不倚的拍在她的雪臀上,“啪嗒”一声,说不疼是假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怜香惜玉啊,说话都让人捉摸不透的!
“取笑爷,该罚!”
“故弄玄虚!该罚!”她扬手,毫不客气的直往他脑袋上瞧去,他也不躲,却在真正敲上去之前,一手停驻,另一手反勾住他的脖颈,送上香唇一吻,若蜻蜓点水,将欲离开,男人方才打在她雪臀上的手却倏地上移,擒着她的细腰,加深了这个浅吻,津液交缠间,似乎从一开始的有些羞涩,她在他的带动下,也越发变得火热起来,而他,似乎略加惩罚一般,深深地浓重的鼻息与她在鼻尖交相呼应,感受着他的急促,甚至…有些暴怒,与狂妄——
“唔…”她的气息上下起伏,男人却似要抽空她的气力一般,唇齿间的吻越发浓烈,腰间的大手也越发用力,紧紧的禁锢着,似不将之融入,便不罢休一般——
“丫头!”他在她唇间亲点,埋首与她颈项之间,呼吸浓重,却喃喃道:“若非是婧儿…失去你的痛,我承受不起,而你,你这个无情的丫头,纵你背叛妥协,我均不会怪你,只是若你身死,我当如何?失去你的痛,你可知?”
“你…”他竟都知道,一路上隐忍不发,都是他在刻意潜藏,原来,他也有怕!
“你知道——”
“那药,大抵是原本皇祖母为我准备的,你为何不信,我自由应对之法,却甘愿让自己深陷险境?!予我而言,那痛,何止千倍,那狗仗人势的奴才,伤了我的女人!我必要他…付出代价!”
“不…不要!”她道,有些急切,那是真的,急切却又惴惴不安,“那是宁太后的人,我不想——方才你叫左枫去办的差事儿,便是这个?!”却原来,他不语,皆是已经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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