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游截口道:“那你不用说了。”
她瞪眼:“怎么?”
“南宫兄的画正是许多人千金难求的。”
“是吗?”杨念晴反应过来,立刻两眼发亮,满脸敬慕地望着南宫雪“原来你还是个画家啊,太厉害了!人又长这么帅,偶像有空记得给我画一副,好不好?”
拍了半天mp,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千金难求的画自然要捞一张,自己就算离开南宫别苑,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愁了!
南宫雪哪里知道她考虑这么长远,只当她是喜欢画,便谦虚笑道:“在下不过是略略会画上几笔罢了,不值一提。”
“你别谦虚了,听过没有?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她一脸严肃地谴责,随即讨好道“就替我画一张,怎么样?南宫大哥”
交个画家朋友当然好了,说不定他一高兴,随手多画两张送给自己,那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还没画,就叫大哥叫得如此动听,”李游有趣地看了她半天,终于摇头喃喃道“若是画了,那岂不是要叫”
杨念晴立刻冷笑两声,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叫、什、么?”
暗地握起拳头在他背上敲了敲。
李游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当然是叫弟弟,叫年轻些不好么。”
她满意地撤回拳头。
李游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衫:“你已经老得可以做在下的姐姐了,再叫南宫兄大哥,岂非显得他也老了许多。”
“你!”
见他二人又要吵起来,南宫雪摇头微笑:“既然杨姑娘如此抬举,在下岂敢不从,只怕拙作不入姑娘的眼。”
迅速地,那满面的怒气换成了灿烂的笑容。ok,以后的生活有他这一句话就搞定了!
她不解:“既然菊花先生离这里不远,为什么我们还不快去找?”
南宫雪看看旁边冷着脸的何璧,微微一笑:“菊花先生的悠然居从不留客,便有天大的事,你我也只好待明日了。”
清晨,天阴阴的。
一辆无篷的马车载着四个人和一口棺材,缓缓转过山脚。
“菊花香里青竹筠,半掩闲门。”当李游刚刚吟完这两句话,杨念晴抬头就看到了一副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海。
五颜六色的海。碧浪重叠,上面飘着朵朵浪花,金黄、大红、绛紫、雪白
一阵醇郁的、带有独特药味的清香扑面而来,无数菊花铺满山坳,方圆竟有两三百米左右!奇怪的是,这些菊花明明颜色各异,排列也十分随意毫无规律,但看上去却并不杂乱碍眼。
微风吹动,花影层叠,掀起一重浪涛。
远远望去,诺大的花海中央,竟有一片小小的青翠的竹林,地势略高,如同海中仙岛一般,既浪漫又神秘。
这气势,配着四周天然的环境,实在妙极!。
“他到底是第一神医,还是第一花匠!”杨念晴坐在马车上呆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连声赞叹“太美了!”
身旁李游看她一眼,修长明亮的双目忽然眯起,那佛祖般神秘而动人的笑容又荡漾开来:“你若进去走一走,就不会说它美了。”
他上次这么笑过,就点了自己的穴道,这次问题不简单!
杨念晴警觉起来。
果然,南宫雪摇头:“李兄莫要捉弄人,菊花先生这千姿百态南山阵,江湖有几人敢擅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走得过去。”
李游苦笑:“弱女子?”
“走不过去?”杨念晴只顾对菊海产生了兴趣,并没注意到他的话,她好奇地指着海中那片竹林“就那儿?”
李游长眉一挑:“敢不敢?”
杨念晴倒是听说过奇门阵法,金大师的书不是白看的,就黄药师那一招嘛!只不过——从这里到竹林看上去最多两百米路而已,竹林处于花海之中,又那么显眼,难道真有小说上那么玄乎?
见她略有动摇,李游目中又泛起笑意,南宫雪却皱眉道:“杨姑娘还是坐车的好,这一进去,若无人带路,只怕你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去。”
杨念晴看看他:“那你们呢?”
南宫雪摇头:“我们不一样”
“我们自然能过去,”李游忽然截口打断他的话,瞟了杨念晴一眼,又看着花海,喃喃道“若一个不通奇门的人能独自走出菊花先生的千姿百态南山阵,在下一定佩服得不得了”
话没说完,杨念晴已经跳下了马车,潇洒地一挥手:“拜拜,竹林见。”
一双凤目既无奈而又同情地看着她,南宫雪犹豫:“你”反悔也已来不及,李游忽然嘴角一弯,辟手从何璧那里夺过马鞭“啪”地一声响,那马车便径直向花海冲去。
这个暴力分子,破坏环境啊!
杨念晴眼睁睁地看着那片即将遭殃的菊花,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冲上去罚款,这些花不知要多久才长成这样呢!
然而——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