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周老太却并非如此,想起她那面无表情,双目无神的模样,怎么也不能把她跟一个赌徒联系到一块儿。再加上白天那周老婆子的反常之举,令刘萍心中更加断定她有古怪。
这时,孙季似乎酒劲又上来了,翻身趴在床边又吐了起来。刘萍见状,急忙收起思绪,过去给他拍着背顺气,一边掏出手绢替他擦嘴,同时笑骂道:“瞧你这死样子,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跟人拼命喝,这不自己找罪受吗!”
孙季虽醉的不成样子,但脑子却还算清醒,嘟嘟嚷嚷的说道:“跟我坐一桌的都是老爷们儿、老长辈,我不得挨个敬啊,这丢人不丢场,礼节不能失……”没说两句,又张口吐了起来。
一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孙季才沉沉睡去,刘萍见他吐了大半盆的秽物,屋里充斥着难闻的酒气,不由低声皱眉道:“真难闻!”说罢便去打开了窗子透气,随后又憋着气端着那满是秽物的铜盆推门出去,准备将其倒掉。
不料她刚一打开门,却见周老太正站在厢房门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的,又是从何时开始她便已经站在这儿了。
刘萍被那周老太太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待定下神来之后,才开口问道:“周大婶,您在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周老太没有回话,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刘萍。刘萍端着半盆秽物,被那周老太看得浑身不舒服。索性又试探着问道:“周大婶,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去把这盆里的东西给倒了,您且让让。”
那周老太依旧没有动静,刘萍不禁起了怀疑,一手端盆,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周老太眼前晃了晃,却见她眼睛还是没眨,刘萍心道:“这老太婆不会站在这里睁着眼睛睡着了吧?”如此想着,刘萍凑到了周老太耳旁,提起嗓子叫了声:“周老太,麻烦您让让!”
这回,那周老太终于有了反应,眼睛眨了两下,随后往后退了几步,刘萍见状,急忙挤了出去,将那铜盆里孙季吐出来的秽物给倒掉了,又用清水冲了一下,方才回来。
却发现那周老太还站在自己的门前,只是现在已经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正对着自己,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直看。刘萍心中暗想:“这周老太却是有古怪,难道她知道我身上的大仙?所以才会这般看我?但一想却又不太可能。”
刘萍回到房前,周老太目光始终锁定在她的身上,这令她很不舒服,刘萍将手中铜盆放下后,走到周老太身前说道:“周老太,我要休息了,要没什么事您就请回吧!”
说话时,或许是没有了那秽物的浓烈味道遮掩,刘萍在那周老太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这味道有点像是平时庙堂里烧的香,又像是家里点的熏香,但是与两者又有些区别,总之刘萍闻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味儿。
见那周老太似乎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刘萍心一横,转脸将门带上了,随后直视着周老太的眼睛说道:“这么晚了,你如此这般在我门前,我想一定不会就是单纯的为了吓唬人吧?有什么事,还请明说!”
周老太一听,神色顿然起了变化,眼神之中逐渐显现出了些戾气,开口说了句令刘萍很惊讶的话,她说:“你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萍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周老婆子看出了自己身上附有大仙,联想起这老太婆会怕清风身上的乌木精,心头不由一紧,沉声道:“周大婶,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那周老太一听,顿时尖声干笑了两声,那声音仿若是暗夜中的幽灵,令人不寒而栗,刘萍皱着眉头等待着她的下文,那周老太止住笑声,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刘萍,便转身走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刘萍盯着那周老太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厢房,关上了门之后,才自语道:“这老婆子好奇怪啊!”说罢便转身回了屋子。
只是对于周老婆子刚才究竟去了哪里,身上的那股味道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她为何会对自己说那句话?这些问题还是十分的疑惑。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刘萍早早的起来,替孙季和孙圣葵都泡了醒酒茶。巧的是,正当她从孙圣葵的屋子走来时,见周根刚好从外面回来,看他脸色似乎不好,应该是昨晚输了钱。
周根见到刘萍,急忙挤出了个笑容,打招呼道:“孙少奶奶,起这么早啊!”
刘萍想起周老太昨晚的异常来,便刻意迎了上去,笑道:“周大哥尽管叫我小萍即可,叫少奶奶太显生份。对了,昨晚手气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