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冷声道:“你小子少给我油嘴滑舌。”说罢便转身而去。丁二跟李柱子皆是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多说废话。
来到洞中,一沟村的乡亲们几乎全在这了。大伙儿见王大仙和刘萍回来,纷纷起身打招呼。刘萍忙着回应,而王长贵却拖着眼皮,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便盘腿坐下,谁也不去理会。唯有他的徒弟德树走到他跟前问了句师父时,他才稍稍点了点头。
青云和清风见刘萍回来了,急忙跑了过去拉起她的手喊道:“娘,您总算回来了,老爹他这两天一直念叨您呢。”
刘萍闻言,急忙牵着两个孩子,走到了孙圣葵面前说道:“爹,这几日叫您忧心了。”
孙圣葵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随后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如今那伪军猖獗,在咱这地界烧杀抢掠坏事干尽,害得我们有家不敢回,有地不能种,着实可恨的紧!”
刘萍道:“我听说昨天晚上,玉马村那边有一支游击队,打死了不少伪军,倘若找他们来帮忙,没准儿还能夺回村子。”
“少奶奶,没有用的!”不等孙圣葵开口,丁二却是一边走了过来一边说道:“我听闻那游击队总共就几十号人,昨夜我跟柱子偷偷摸摸去村里看了,至少也有四五百号人在那,就算游击队来了,单凭那几十杆土枪,又怎敌得过人家?”
一听这话,孙圣葵原本稍有些期望的脸色随即又拉了下来,低声骂了句娘,便坐到了一旁抽起了烟杆。
洞穴的气氛也随之沉闷起来,村里的一些年轻男子轮班放哨,其余人无所事事,睡觉的睡觉,抽烟的抽烟。刘萍心知,大伙都是匆忙赶来,所带的口粮有限,如此这般的在洞中干等,绝非长久之计!
刘萍抬头打量着洞顶,突然之间,她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就连自己都觉着有些惊奇。她所想的是,倘若那玉马山中宝洞之内的一百多僵尸还在的话,用来对付村中的伪军会事一个什么情景?然而她也知道这绝不可能,且不说那些僵尸都已经成了碎肉,纵使真的都还在的话,又如何差遣它们?
想到这里,刘萍不由的瞥眼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王长贵,见他此时正闭目养神,似乎对那伪军进村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心中暗骂了句:“臭老道!”
闲的无聊,加上两夜没怎么休息好,刘萍靠在洞壁上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瞌睡。不知过了多久,被小清风的吵闹给搅醒了。此时太阳早已落山,洞中间正燃着一堆篝火,大部分乡亲都在睡觉,她下意识的看了看王长贵的方位,却见他人竟然不见了,只有小德树正捧着本书,借着篝火的光线专心的读着。
刘萍心生疑惑,起身走了过去问道:“德树,你师父上哪去了?”
小德树摇了摇头说道:“他天没黑就走了,说是要去城里办点事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说罢又低头看起书来,简直跟王长贵一个德行。
刘萍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道:“如今外面这般不太平,那老道跑去城里干啥?”
谁料这正说话间,洞口处又传来一阵熙攘,循声望去,只见有一个人从外面钻了进来,却正是那去城里办事的王长贵,紧接着,他身后又钻进一人,竟是今日早晨刚与之分手的徐云德。
徐云德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弄得灰头土脸的,再加上身上有好几处伤,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显得惨兮兮的。
刘萍急忙迎了上去,将徐云德搀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坐下,随后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云德道:“别提了,现如今城里到处都是伪军,他们见我身上有伤,便以为我是游击队的人,将我抓去拷打,后来多亏刘老爷托人说事,才将我放了出来,要不然这回恐怕我连命都得交代了。”
刘萍闻言,急忙问道:“那你身上的盅繇科可曾被他们搜去?”
徐云德摇了摇头道:“我早就将那银丝布帛贴在大腿上,用细线绑好,他们在我身上乱摸一气,什么也没找着。”
刘萍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想到那王长贵为何无端的去把徐云德找来?于是又问向王长贵道:“王大仙,你是怎么知道徐大哥会被伪军逮住的?”
王长贵道:“我并不知晓他被抓了,只是怕他身上带着盅繇科在城里,会出什么差错,所以才想让他到这里避避,毕竟这洞穴比之城中要安全的多,盅繇科万不可被伪军抢去。”
刘萍点了点头,随后又找了些清水,让徐云德清洗一下伤口,再加之小德树先前将王长贵的大木箱也给背了过来,里面多有些疗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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