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今夜先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小弟亲引哥哥下山。”
张枫把林冲引到客房后,帮林冲放好行李,随口说道。
“嗯?……”
听到张枫的话,正在整理床铺的林冲一愣,随即急忙推辞道。
“哥哥事忙,怎能为林冲小事耽搁,明日随意找个小校,陪小可下山便可,万万不敢劳动哥哥大驾。”
在林冲的印象中,张枫乃是梁山的五头领,管理一个偌大的山寨,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岂可因为兄弟义气,为自己这点小事,耽搁了山寨的大事。
“呵呵……”
见林冲推辞,张枫呵呵一笑道。
“教头切莫推辞,即便哥哥没有上山,小弟也是时常下山闲逛,无事的。”
“哥哥是寨中头领,事务繁忙,断不可因为小可,误了正事。”
林冲以为张枫为了义气,急忙继续推辞道。
“呵呵,教头莫说了,一路劳顿,小弟便不多打扰了,明日小弟再来接哥哥下山。”
说罢,也不等林冲再次推辞,张枫笑着抱了抱拳,直接走出了客房。
看着径直走出去的张枫,林冲也没了继续强装的心思。颓废的坐在床边,望着桌上的油灯,愣愣发呆。
想想这些日子的遭遇,林冲仿佛身在梦中一般。
自己堂堂京师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虽然职位不高,但是身份,娇妻,钱财不缺,小日子过的比普通人不知强上多少。
可是谁能想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只因自己的妻子生的貌美,竟然引来了高俅之子,那花花太岁高衙内的窥觎。
自己本已息事宁人,谁知却因此恶了高俅。被那厮陷害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
本想苦熬几年,待到刑满,再回京师,与娘子团圆。虽说禁军职位不保,但如能夫妻破镜,和美一生,也算苍天有眼。
哪曾想,‘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己已经被刺配沧州了,可那高衙内依旧没有想放过自己。遣了陆谦,富安过来,想要勾结牢城营管营,差拨结果自己性命。多亏了李小二机警,提前报于自己知道,才使自己免于火海,逃出性命。可也因此,自己被迫流落江湖,受这等腌臢气。
现在自己漂泊无根,也不知娘子在东京过的如何。
虽说林冲离京前已经写下休书,但是那是形势所迫。三年夫妻,未曾红脸,林冲心中怎能不惦记。
只不过自己现在…………
“哎!……”
想到这里,林冲长长的叹了口气。
夜已深了,林冲合衣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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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昨夜可是不曾睡好?”
清晨,张枫走进客房,看到早已穿戴整齐,一脸倦意的林冲,皱皱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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