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明看清城头上挑出来的首级,一口鲜血喷出,人在马上晃了两晃,便向马下扎去。
“恩官!……”
一旁的黄信大惊,紧忙上前相扶。
缓了好一会儿,秦明才稳住身形,抬头望着女墙上的慕容彦达,秦明胡乱的擦了把满是泪水的脸,一双虎目通红的怒喝道。
“慕容狗贼!你缘何杀我全家?”
慕容彦达立在城上女墙边,看着秦明冷哼一声,冷笑道。
“秦明!反贼!你还真不知羞耻!你这反贼,昨夜引人马来打城子,把许多好百姓杀了,又把许多房屋烧了,今日兀自又来赚哄城门,当真贼胆包天!秦明!朝廷须不曾亏负你,教你做到兵马总管,兼受统制使官职。可你这厮,不光不想法报效朝廷,反而与强贼勾结,屠戮百姓。如此倒行逆施行径,本官自差人奏闻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时,定把你这厮碎尸万段!”
“什么!……”
听了慕容彦达的话,秦明,黄信两人大惊。刚刚他们回城时,便看到城外原来的数百人家,都被大火烧做白地。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杀死的男子妇人,不计其数。
当时秦明与黄信还暗自心急,以为是哪个草寇强人,见自己两个领兵在外,想趁青州城内兵力空虚,前来攻打呢。
却不想,如今听慕容彦达讲来,这些丧天良的勾当,似乎都是秦明所为。这下秦明可是受不了了,手中狼牙棒一指慕容彦达,怒吼道。
“胡说!胡说!狗贼!你休要血口喷人!昨晚秦某正在二龙山的强寇血拼,何时做下这等恶事!”
“呵……”
见秦明还在负隅顽抗,慕容彦达冷笑一声,不屑的喝道。
“秦明!妄本官还以为你是个敢做敢当的大丈夫!却不想,你这厮也是个无胆之辈。我如何不认识你这厮的马匹,衣甲,军器,头盔?昨晚,城上众人看的分明,明明是你指拨红头子杀人放火。如今你却还想抵赖!呵呵,秦明,莫教本官看不起你!”
“啊!杀啊!……”
秦明哪里想到,自己不过出城两天,不但全家被屠,自己也成了杀人放火的凶犯。当即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喝一声,纵马向城墙奔去。
黄信见状,紧忙打马追了上去。
不过他二人身后的五百青州兵丁,却没有一人动作。说实话,这些禁军也有些发懵,他们根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再说了,这些青州禁军的家眷都在城内,如今秦明叫他们攻城,便是攻打他们自己的家,他们自然不愿意。
秦明,黄信两个还未到了吊桥边上,便见城上弩箭如雨点般射将下来,黄信紧忙一边挥打弩箭,一边大叫道。
“恩官,不行!弩箭太厉害,快快回避!”
秦明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仅凭自己两人,怎么可能打破城池,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也只得挥舞狼牙棒,打落几支箭矢后,拨马向后奔去。
城上的慕容彦达见秦明,黄信要逃,急忙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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