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王进这如同恶鬼般阴冷的话语,彻底点燃了丘岳心中的恐惧,这护驾将军丘岳,竟然像个被吓破胆的孩子,大喝一声,拨马便逃。
其实这倒也不能全怪丘岳,毕竟在他心中,王进早已经被高俅害死,不存于世了。哪曾想,如今自己明明认定死了的人,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当然,如若只是这样,身为大将的丘岳,也不至于被吓得如此慌乱。怪就怪这人是王进,作为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太知道王进的本事了,也明白,如若是王进,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所以,在知道来人是王进时,丘岳才如此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转身便逃。
只是这一切那些官军可不知道,眼看自家主将狼狈逃窜,这些本就与丘岳,周昂不熟悉的河北,山东两地禁军,顿时哗然了起来。
梁山阵中,徐宁见状,顿时大喜,他知道,此时梁山泊的机会到了。在山寨时,闻军师曾交代过,这场仗,梁山泊取胜的机会,便在这禁军的兵将不熟上。
此刻见禁军已然慌乱,徐宁一举缕金枪,大喝一声。
“杀!……”
率先纵马挺枪,向前冲去。
“杀!……”
“杀!……”
……
有了主将的带领,梁山众军士,也纷纷大喊着,各举军器,向官军阵中冲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不要乱!……不要乱!……贼军不多,咱们只要稳住…………”
眼见哗然越来越厉害,周昂与几名东京来的副将,紧忙大声喝止,想要止住骚乱。
不过这些官军,因为丘岳,周昂两人,贪功冒进,以为梁山泊兵力空虚,急于求成。本就是疲惫之师。再加上,这两地的禁军,本来就不是丘岳,周昂的手下,此刻又见丘岳狼狈而逃,梁山大军气势汹汹的冲杀上来,哪里还有半分士气。任凭周昂几人喊破嗓子,身后大军依旧不断的有人开始逃命。
“将军快走!……”
眼看溃败不可逆转,梁山大军眨眼便到了眼前,平日里一个与周昂交好的副将,紧忙一拉还在拼命喊叫的周昂,大声道。
周昂也不傻,知道如今士气全无,只凭自己一个车骑将军的名头,显然不可能稳住军心。当即也顾不得手下这些官军了,拨转马头,大喝一声。
“走!……”
眼看京城来的几名将军都跑了,那些原本还有些举棋不定的禁军,顿时慌了神,哭喊着,大叫着,溃败一发不可收拾。
周昂一马当先,直奔济州方向而去,只不过,行不过三里,只见山背后锣声响动,早转出一彪步军来,就山坡下一字排开,当前一个手持双戒刀的头陀,威风凛凛横在路中。
此时的周昂早已红了眼,见是个步将,倒也未曾在意,催马舞斧,直奔那路中的头陀而来。
“找死!……”
眼看自己马到近前,那头陀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周昂狞笑一声,举起蘸金斧,直奔那头陀头顶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