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太尉有何高见?”
见高俅出言否定了自己的意见,童贯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高俅对着童贯一笑,转身对着蔡京抱了抱拳,道。
“这梁山贼寇声势浩大,又身处山东腹地,圣上最是重视。枢密这‘移花接木’之计虽好,不过中间牵扯太多,一旦出了马脚,只怕圣上那里不好交代。以下官之见,不若再次征调大军,剿灭梁山,一劳永逸!”
“谈何容易!太尉不知,这梁山泊将广兵精,实非一般草寇可比。……”
听了高俅的话,童贯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两抽。这次征剿梁山泊,确实打灭了童贯先前的锐气。
未与梁山泊交手时,童贯也是只当梁山泊不过一群山匪草寇,虽然人数众多,无非都是乌合之众,自己大军一到,挥手便可破之。
却不想,这梁山泊兵精将猛,自己十万大军,才到济州,便一举被破。如今听到高俅还不死心,想要剿灭梁山泊,童贯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枢密糊涂啊!……”
听了童贯的话,高俅皱了皱眉。与童贯不同,高俅的堂兄弟高廉,便死在梁山泊贼寇手中。高俅算是三人中,真正与梁山泊有大仇之人,岂会如此轻易的,便放过梁山泊。
这蔡京老贼把持朝政多年,一双眼睛早已练就的火眼金睛。只见今日高俅事事反常,略一沉思,便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见高俅还欲与童贯争辩,哈哈一笑,道。
“怎么,太尉可对梁山泊有兴趣?”
“非是高俅夸口,若是太师肯保高俅领兵亲去那里征讨,一鼓可平。”
见蔡京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意图,高俅也无心再与童贯辩说了,直言不讳的,点头道。
要说自从‘艺术家天子’赵佶继承大宝后,原本的泼皮破落户高二,也摇身一变,成了殿帅府太尉高俅。
这些年身居高位的高俅,听惯了奉承巴结,早已忘了,自己原本不过是开封府中的,一个泼皮无赖。
蔡京见高俅说的坚决,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闻言,点点头道。
“若得太尉肯自去,自是最好。明日保奏太尉为帅容易,只是这梁山泊凶狠,太尉可有十足把握?”
蔡京看着自信满满的高俅,有些迟疑了。要说明日保奏高俅为帅,他自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这梁山泊可不是易与之辈,那枢密童贯,也算久经兵事之人,征讨梁山,也是大败而归。
而这高俅,虽身为殿帅府太尉,不过并无半点战功,只因侥幸,得了皇帝抬举,才得以身居高位。
蔡京虽然为人贪婪奸诈,却不糊涂,自然不会陪着高俅胡闹。
不过,此时高俅早已沉浸在了亲手为帅,为堂兄弟报仇雪恨的臆想中,无法自拔了。闻言,颇为自信的禀道。
“征讨梁山泊不难!不过只有一事,这梁山方圆八百余里,都是水泊,非仗舟船,不能前进。高俅起兵之时,须有圣旨,随造船只,或是拘刷原用官船民船,或备官价收买木材,打造战船。只要船只充足,水陆并进,船骑同行。区区梁山水洼,指日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