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你们这些官军……!我呸!……”
许是这些东京禁军太过肆无忌惮,那个敦实汉子,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上前一步,将心里话痛骂出声。
不过这句话,也将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彻底点燃了。
那名原本已经垂下刀的禁军指挥使,闻言面色一变,一挥手,手下禁军立刻摆出了攻击阵型。
那老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顿时被吓得双股打颤。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道。
“大郎,莫胡闹了!你要害死全村不成?……”
相比于这老者,那敦实汉子却要硬气不少。虽然也被禁军的气势,吓得面色煞白,不过好在还能站得稳。扶住老人,对着禁军咬牙切齿,道。
“爹!全村的粮食都被洗劫一空了,乡亲们怎么活?与其被活活饿死,倒不如与这厮们拼了!……”
“对!拼了!……”
“拼了!……”
……
村子中这些年轻后生,平日里多听梁山泊的英雄事迹,此时被敦实汉子的话,激发了血性,纷纷大吼起来,一时倒还真有些气势。
不过,那名指挥使,可能上阵杀敌是个软蛋,不过面对这群手无寸铁的村民,可是丝毫不软。
眼看群情激愤,那指挥使冷冷一笑。
“怪不得常听人家讲,山东无人不通梁山泊啊。尔等哪里是百姓,依本将看来,分明便是反贼无疑!来人啊,杀!……给我杀光这群反贼!”
这名指挥使本被分到这穷乡僻壤,根本捞不到油水的地方,就是满腹怨气。此时见村民如此,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杀心顿起。
“住手!”
便在这关键时候,大路上行来一队兵马,当中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将军,发现了这里的异样,大喝一声,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副将,道。
“去问问,这是哪里的军马,竟然光天化日下,与百姓对垒!”
那名副将得令,打马上前一步,高声喝道。
“你们哪个是领头的,上前搭话!”
那名禁军指挥使,看到这队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好事的人马,不由暗暗的皱了皱眉。虽然自己打着高太尉的旗子,不过也不好太过肆意妄为。只得上前一步,冷声问道。
“尔等何人?”
“我家将军乃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节度使……?”
听了那副将的话,这位指挥使心下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位朝廷的节度使,不由的便有些心虚。
这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也是个火爆脾气。嫌自己手下副将与这人废话,顿感不耐烦,策马上前,鞭梢直指那名指挥使,厉声喝道。
“本将问你,你等何人?为何在此胡闹!”
要说这徐京,早年混迹江湖,乃是正经的老江湖,如何看不出,刚刚要不是自己正好路过,只怕这队禁军,便要动手杀人了。因此,不免心中恼火,语气自然便有些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