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对方似乎要动真格的了,这位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的指挥使,只觉得下半身一股寒气袭来,裤裆一松,好悬没被吓得尿了出来。好在高俅还算给了这厮些底气,这厮举着腰刀,色厉内荏的大吼着。
别说这通恐吓,倒是起了些作用。那副将听了他的大叫,心下不禁有些慌了,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动手,铁定会得罪高俅,日后只怕自己的仕途,便是到了头了。
“相公,常言说得好‘打狗还需看主人’呢,这厮们虽然无礼,不过却有高太尉的钧旨,只怕真的冲突起来,相公不好与高太尉交代。”
那副将当然不愿意拿自己大好前途与徐京疯,见双方冲突在即,又再次对着徐京低声劝道。
徐京叱咤官场多年,岂能不明白这副将心思。闻言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道。
“堂堂剿匪天兵,不思报效朝廷,却在这里,打着高太尉的旗号滋扰百姓,全不顾朝廷体面与高太尉的名声,当真大胆!老夫维护高太尉体面,何罪之有?”
“这……”
听到徐京一招‘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副将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老谋深算’。不过,说是说,做是做。其实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徐京虽然说的漂亮,不过副将依旧有些迟疑。
“哼!他只有一营兵马。本将也不欺他,也只给你一营兵马,如不能胜,你便自行回太原吧!”
徐京自是早已看穿副将心思,根本不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打马带着其他军马,向前面的树林走去。
“娘的!将这些不开眼的狗东西,给老子绑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徐京背影,被逼上绝路的副将,心中怒火中烧。在以后断了前程和眼前断了前程这件事上,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收回目光,副将怒吼一声,策马舞刀,一马当先,直奔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禁军冲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徐京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对于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他有信心。这些未经战事的东京禁军,哪里会是自己这些精兵的对手。
“徐节度使,好大的官威啊!……”
便在徐京兵马行军时,只见路边山林中转出三骑来。这三人见大队兵马也不躲闪,只等徐京到了近前,当中一个儒雅文士,突然哈哈一笑,高声喝道。
徐京听得,回过脸来,定睛观看。待看清路边那儒雅文士,面色一变。
“徐节度使别来无恙,可否林中一叙?”
闻焕章见徐京认出了自己,呵呵一笑,抚须问道。
“有何不可!”
徐京冷哼一声,打马便走。
“相公不可……”
“相公……”
……
徐京手下那些副将,偏将,裨将,见主将要一人赴约,顿时大惊,急忙相拦。
不过,徐京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马鞭高举半空,厉声喝道。
“尔等在此稍候,某去去便回。哪个胆敢跟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