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被临时充作帅府的济州府衙中,当朝太尉,征讨梁山泊大帅高俅,面沉似水,毫无征兆的一把掀翻面前的桌案。
桌案上的瓜果碗碟,应声散落一地。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
那些天子以示天恩,特意选出的教坊司歌儿舞女,更是受惊之下,呼啦啦跪倒一片,面色不安的望着主位上的高俅。
不过,此时的高俅早已没了消遣的心思,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济州太守张叔夜,冷声喝道。
“张太守……张叔夜……!满朝都说你有经世之才。呵呵,好个经世之才!朝廷十三万大军,你只筹备得六万石粮草!区区六万石粮草,可够我大军几日用度?……”
高俅是真的怒了。本来因为梁山泊破了凌州城,官家催促的急,自己一路行军,沿途连各州府的孝敬,都来不及清点。好不容易赶到济州,刚想消遣片刻,偏偏这济州太守张叔夜,又赶来与自己添堵。
自己十数万大军,他偏偏只筹备到六万石粮草,这不是来消遣自己,是来做甚的?
高俅越想越气,阴着脸一挥手,那些抖若筛糠的舞女,顿时如蒙大赦,头也不敢抬的,鱼贯出了大堂。
不过处于疾风骤雨中心地带的,济州太守张叔夜的表情,却没有因为高俅的怒火,而有一丝变化,依旧坦然处之,好似高俅发火的对象,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其实早在高俅到来前,张叔夜便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毕竟,自己坐在济州知府这个位子上,便如时刻被架在火炉上炙烤一般。
你看这梁山泊毗邻州府,有‘根基’的州县相公,哪个不是托关系,找门子纷纷调离‘险地’,也只有自己这等无根之萍,才会被‘发配’这凶险之地苦熬。
不过张叔夜向来为官清廉正直,自有一股文人风骨。闻言,不卑不亢禀道。
“朝廷征讨梁山泊,绝非我济州一地之事。这六万石粮草,乃济州全部存粮,望太尉明鉴。”
“你!……”
高俅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济州知府,态度会如此强硬,不由的被噎得一愣,随后冷笑道。
“张太守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堂堂济州一府,却只筹得区区六万石粮草?”
不想,面对高俅如此明显的话语,张叔夜依旧不明所以,微微一笑,道。
“还请太尉点拨!”
“你!……”
看着油盐不进的张叔夜,高俅被气的有些无语了。他奉旨出兵,这一路行来,沿途诸路州府供送的粮草,哪个不比这济州多?
当然,这其中的手段,高俅自是一清二楚。不过此中手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高俅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了。
“二十万石!……张叔夜,本官不管你如何做!三日之内,筹齐二十万石粮草粮草来见。否则本官……否则本官定治你个怠慢军心之罪!”
面对与自己装傻充愣的张叔夜,高俅也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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