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小人见恩相因为公务繁忙,晚餐未用,特吩咐厨房做了些参汤。……”
施恩小心的推开房门,看到面沉似水的高俅,不禁心下一颤,一边恭声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食盒小心的放到桌案上,随后垂手站立一旁。
“嗯!……”
高俅显然没想到,进来的会是施恩,皱了皱眉,只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因为白日里连番生了闷气,搞得高俅满心郁闷,连晚饭也没有吃,直把自己关在屋子中。
其实,按道理说,像这样溜须拍马的机会,根本便轮不到施恩这么一个外人来做。无奈,跟在高俅的身边人,都是些惯会察言观色的灵巧之辈,最是知晓太尉的脾气,哪个不要命,敢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偏偏施恩,这么一个‘外人’,初生牛犊不畏虎。敢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说来也巧,许是老天有意帮忙。往常被打扰了,通常会大发脾气的高俅,今日却一反常态,虽然没有给施恩什么好脸色,不过也总算没有当场暴怒,大发雷霆。
也是见自己这一步赌对了,给了施恩勇气,见高俅一脸阴沉,施恩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恩相,小子有一计,不知……当讲……”
那个泼皮出身的高二,如今身居太尉高职,身上早已养成了一股气势,只是冷冷的望了一眼施恩。才打起勇气的施恩,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下面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不过,施恩刚刚的话,却也成功引起了高俅的兴趣。望着这个儿子推荐给自己的‘大才’,高俅冷冷一笑,端起那罐参汤,喝了一口,好似随意的吐出了一个字。
“讲。”
只是这淡淡的一个字,听到施恩耳中,无异于天雷震动,兴奋的施恩脸上不禁升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润。当然,虽然心中无数念头闪过,不过施恩自然不敢叫高俅久等。几乎就在高俅将参汤罐放下时,施恩的话声随即响起。
“小人以为,八百里梁山泊,四下都是茫茫烟水,太尉如若想要一举破之。当先引贼出战,然后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能相顾,群贼不足为惧!”
听了施恩的话,高俅原本稍稍有些平复的心情,再一次变的糟糕。
他原本以为这施恩有甚好计策,没想到,又是老一套。他当然知道,想要剿灭梁山贼寇,非水军不能成事,否则他又何必要调金陵水军前来。
高俅眉头紧锁,下意识的便要发火,不过想到这施恩,却是自己那浮浪子高衙内的玩伴,不由的又有些兴趣索然。
想想也是有些可笑,一个整日陪着自己儿子,四处浪荡,粘鸟捕雀,找女人的泼皮浪荡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想到这里,高俅也没有与施恩计较的心思,苦笑的摇摇头,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随意的对着施恩挥了挥手。
不想,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的‘金眼彪’,今日却不知为何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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