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张伯奋的额角。
这断金厅上,本就地方狭窄,焦挺与张伯奋两个又是以快打快,说时迟,那时疾,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张伯奋已经被焦挺一脚踢中。便是有些武艺在身的张叔夜,柴进,朱武也未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只有张枫,看出焦挺这汉用的,正是武二郎的成名绝技‘玉环步,鸳鸯脚’。知道张伯奋如若被焦挺右脚踢中,非死即伤。
“焦挺,罢了……”
眼看焦挺一脚便要踢中张伯奋了,张枫及时出声阻止道。
张枫本与张伯奋,没有深仇大恨,况且,对于张叔夜的为人,张枫还是极为佩服的,自然不愿意见他的儿子,伤在焦挺手中了。
那焦挺本意也不过是教训教训,张伯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根本也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见张枫发话了,也正好顺坡下驴,及时收住身形,看着被自己面前,双手按腹,蹲下身来的张伯奋,冷冷一笑,转身回到了张枫身边。
那张伯奋出身豪门士族,又自幼经文习武,虽说不是目空一切吧,不过也是向来自视甚高。如今却是被自己眼中的粗鲁村汉打败,自是不服,见焦挺停手,咬牙起身,便要抢上前去,报仇雪恨。
“大郎!张寨主已是手下留情,休要再过放肆!”
与张伯奋的年轻冲动不同,张叔夜老于世故,虽然未看清自己儿子与焦挺动手的过程,不过结果却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如若不是张枫及时阻止,只怕自己儿子,此时早已无法站立。因此,见张伯奋还在不依不饶,张叔夜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
那张伯奋也只是年轻气盛,又并非痴傻之人,岂会不知刚刚焦挺已经手下留情了。此刻听了父亲的话,虽还心有不甘,也只得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的站到了父亲身后。
“呼……”
眼见一场争端总算平息了,郓城知县沈文华,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要说,焦挺与张伯奋打斗,最紧张的便是这位县太爷了。他是既怕张公子伤了‘梁山贼寇’,又怕‘梁山贼寇’伤了张公子,总之是左右担心,惴惴不安。焦挺二人打斗时间不长,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便已分出了胜负。不过,便是这短短一瞬间,沈文华便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见贼汉总算与张公子分开了,沈文华一颗险些跳出来的心,才落了下去,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压了压惊。
张枫见这沈文华,满头冷汗,面色苍白,便是举起酒杯的手,都在不停颤抖,便知这位郓城县太爷,受惊不小。
没有办法,这位沈知县,本就是位普通的读书人,出身地位远没有张叔夜显赫。如今被贼人劫持到贼巢,没有当场出丑,已是难得了。
张枫已是知道沈文华的情况,见状亲手替沈文华倒满酒,笑着道。
“沈相公慢饮,小可保证,此等良辰美酒,还需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