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柴进一番话,说得沈文华哑口无言。如若是其他人,沈文华还不至于如此尴尬,偏偏这柴进便是前朝‘苦主’,而这赵家大宋,本就被世人诟病,‘得国不正’,两厢下来,在柴进面前,沈文华天生的便是弱势。
此时,被柴进用话逼住,也只得苦笑的摇摇头。
“柴大官人言过其实了。如今我大宋,钱粮浩大,人物繁华。岂有大官人所说的风雨摇摆?自古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你梁山泊如若真如官人所言,为天下苍生着想,不如暂罢刀枪,为朝廷效力,久后青史上留一个好名,也不枉为人一世!”
听了沈文华这发自肺腑的话,柴进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
“为朝廷效力?哈哈……,我等梁山兄弟,都是当世豪杰,岂可与昏君做狗,与那奸臣同朝!”
见再说下去,便又成了意气之争,沈文华也是无法,只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哼!……”
不过,身文华那里没有话了,张叔夜却冷哼一声,接过话头,厉声喝道。
“当世豪杰?好个当世豪杰!尔等在这天子脚下,妖言惑众,蛊惑民心,为一己私欲,拖千万无辜百姓下水,如此行径,便是尔等豪杰所为?”
张叔夜自己不是傻子,自然也不相信,堂堂的梁山寨主张枫,会是个莽夫。
他不相信,以张枫的眼光,会看不出来,以梁山泊一隅之地,对抗整个朝廷,根本便是取死之道。
以张叔夜看来,这梁山泊唯一的出路,便是招安一条。可是偏偏张枫这个,便是自己也有些刮目相看的年轻后生,不知中了什么邪,无视天子圣诏。扯谕旨,辱钦差,直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如今梁山泊,又如此大肆接纳四周百姓,将来一旦土崩瓦解,这些上山百姓,必受其害。
张枫闻言,先是安抚好了,想要开口反驳的柴进,随后望着面色阴沉的张叔夜,摇头笑道。
“不说张太守,便是沈知县,只怕也是普通百姓眼中的天了。可是即便是张太守,任到一州太守,一郡诸侯,可在那蔡京眼中,也不过是门下走狗罢了,如若哪日不喜,一旨便可替换!呵呵,如若张相公真为我等兄弟鸣不平,为天下百姓着想,小可便请张相公先坐到首辅之位,再还天下一个清平!”
张枫这番话,虽然说得风轻云淡,不过,却说得张叔夜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虽然张叔夜这个济州太守之位,是事出有因,等于是被发配到了济州。不过,他的前任,因何被贬,朝中之人,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还不是受了那个生辰纲所累,如今还不知在哪个苦寒之地受罪?
“哎!……”
看到张叔夜被张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沈文华心中叹了口气。
似张叔夜这般,做到一州牧首之职的太守,在蔡京这般掌权者眼中,不过是个走狗罢了。那么自己这个小小的知县,在这些人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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