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宋江,薛永勉强压住火气,红着眼,对着宋江道。
“哥哥,这些禁军欺人太甚!他们有酒有肉,却只给兄弟们野菜饼子,没有一丝油水。兄弟们不服,找这厮理论,这厮……这厮便骂俺们是剐不尽,杀不绝的贼!”
听了薛永的话,宋江不由面色一沉。其实这一路行来,枢密院拨给自己的御营禁军,嚣张跋扈,克扣粮饷之事,宋江一直心知肚明。
只是无奈,宋江知道自己虽是这次征讨大军的名义先锋,不过这些御营的禁军,却是朝廷派来监视自己的。便是知道这些人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宋江也只得笑脸相迎,一忍再忍。
却不想,到了盖州,眼看大战在即,这厮们竟然更加肆无忌惮,竟然明目张胆的克扣大军口粮,难不成这厮们真的不怕引来大军哗变么?
“宋先锋……”
见薛永说完,那名被几名禁军指挥使簇拥着的统制,才眯着三角眼,冷冷盯着赶来的宋江,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
“我看你这些手下,依旧反性不改!聚众滋事,围堵上官,怎么,莫不是还想上山造反不成?”
“不敢,不敢,……”
别看宋江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不过面对自己这位‘下属’时,却没有丝毫上官的模样。听了那名统制的喝问,立即卑微的像只臭虫一般,紧忙躬身施礼,赔着笑脸,道。
“上官莫怪,宋江手下儿郎,都是忠义之士。不过少了礼数,不识体统,望上官见谅,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此等粗汉计较。”
见宋江如此谦卑,不说薛永等人,便是跟随在宋江身后的穆弘,呼延灼几人,也不由的面色阴沉。
如脾气暴躁,桀骜不驯的穆弘,孔明等人,早已双拳紧握,满脸煞气,眼神凶恶的盯着那名禁军统制。便是性子相对温和一些的呼延灼,孙立几人,也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宋江,满脸阴沉,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哼!……”
不过,对于穆弘,呼延灼这些人的气愤,那名禁军统制,却视而不见。只是宋江的态度,却令他比较满意,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薛永,不屑一笑道。
“宋先锋深明大义便好!腌臢草寇!尔等本是朝廷反叛,今遇天恩,弃暗投明,已是天幸!尔等莫要反性不改,这里不是尔等的贼巢!”
“你这猪狗畜生!安敢辱俺!俺在二龙山时,似你这等猪狗,不知杀了多少?量你这等贼官,直些甚鸟?”
这‘病大虫’薛永,本就是个血性汉子,又曾与宋江一起打州破府,似这禁军统制一般的武官,又不是没杀过。此刻被这样一个,以前视为猪狗的滥官辱骂,薛永实在难压怒火,索性发作起来,抽出腰刀,厉声断喝。
“你这鸟官,既然说老子反贼,老子便反给你看……”
“薛永!闭嘴!……”
只是,薛永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宋江便脸色大变。好似使出了平生力气,大喝一声。
不过,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