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凉关以及酒泉县都是朝廷直辖,不属凉国公的管辖,其中弯弯绕绕,谈判斟酌,可谓是古家跟朝廷旷日持久的较量。
然而,酒泉县终归处于内陆,疯狂的草原人根本无法突破凉州防线,酒泉官兵也乐得收收过往商人的税款度日,要知道凉州酒泉盛产的龙泉酒,可是天下名酿,如果统计一下GDP,酒泉县绝对是凉州第一。
然而,商人荟萃,繁盛兴旺的酒泉县,在这晚彻底被惊醒了。
“敌袭——”
崩腾的马蹄声震动大地,挂着套铠甲屁滚尿流来到城墙上的城守将军,看向外面即使是夜色下也掀起万丈烟尘的未知军队,吓得他四处大叫:“这是谁的军队,谁的军队,谁的军队!?”
没人回答他。
这时候,两袭重骑出现下在月色之下:为首的重骑双手好像是在举起两个大锤子,后面的重骑操持着一把大戟紧随着他。
城守将军看着这两个骑兵,眼睛一怔,旋即露出喜色:莫非是来劝降?
不论如何,肯谈谈就有回旋的余地。就当城守将军准备大吼一声“来者何人”,前面的那个重骑手臂两只手臂一弯——
手上的东西‘飒’一声划破长空!
啪啪两声巨响,城守将军被这奇怪的东西打中,直接被钉在城墙的边缘上。大家举起火把一看,才发现那东西不是大锤子,而是一把枪。
是的,一把枪,一把串起许多尸体的枪!枪上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显得十分臃肿,将长枪的本体掩盖了。
忽然有个士兵惊呼:“这不是卫林县的枢木!?”
“那道疤,这不是上个月才换防的海明?”
“这人也是……”
卫林县,跟酒泉县一样,都是朝廷直辖的县城。一股凉气从士兵们的背后窜起,忽然听见一声呻吟,吓得他们跳了起来。
原来是另一把长枪,砸中了上来城墙观望的酒泉巨商。身材臃肿的他没有被长枪刺穿,仅仅是被擦到逃过一劫。他失去力气地倚在城楼,气若微丝地看着官兵们,摇摇头。
“公子,你两把武器都扔出去了,万一官兵们杀过来怎么办?”
刚刚将两把串着尸体的长枪扔出去的重骑朗声笑道,“那就夺过他们的武器,再杀光他们!”
言语间,豪气冲天。
后面的重骑低笑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大公子后面。
“楚白,你猜这座城还要多久还会投降?”
楚白回头望了望,“一炷香的时间吧。”
“不,”公子伸出一个手指头,“他们会马上投降。”
话音刚落,酒泉县城门洞开,火把连绵,为首的是一名胖子商人,他压着一名青衣云服的人,仿佛在招呼他们进去。
楚白若有所思,“原来主公早已布置好一切了。”
“可惜锦衣卫实在是太难打进去了,”大公子叹息一声,“商人和官兵还好,但锦衣卫几乎油水不进,跟皇宫里那群阉人一个模样,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穿着云服的太监。”说着,大公子策马冲向城门,吓得楚白紧随其后。
“吾乃凉国公世子,古烈!”大公子完全无视下面举着火把眼神复杂的官兵们,他紧紧看着商人和那个受缚的锦衣卫,“今圣上受奸人姚真、赵光义所惑,昏庸无道,擅杀大臣,古家世代忠良,名列国公,自然要清君侧,还天下一个朗朗清明!尚青衣,你可愿跟随吾等,为大周除虫!?”
受缚的锦衣卫抬起头,双眼爆出血意!
“无知小儿,焉敢窥视社稷神器!”
锦衣卫怒吼一声,一道无边血芒的剑光从他口中爆发,速度之快,威力之强,连楚白都来不及提醒!
只听啪的一声,公子古烈居然一巴掌拍碎了剑光,“如今朝廷政昏,尔等锦衣卫难辞其咎,还敢放肆!——”
古烈凌空一拳,锦衣卫脑袋随即爆开。官兵和商人们都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弱者没有反驳的权力。”古烈冷冷说道。
看着这漫天的血花,古烈忽然笑着回头,看着楚白问道:“你说征服这个神职怎么样?如果父王以征服神职封神,像这种愚昧之徒就不用我出手了。”
“今纵观天下,主公势力尚弱,当以拉拢为主,昭示武力为辅,”楚白笑笑,嘴里毫不介意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语,“统治需要人才,人才皆出自稷下学院,如今学院派系林立,以儒、法、墨、兵为主,何不拉拢儒家,以儒封神,天下云从矣。”
“到时候,我就当一个兵神,楚白你已被父王收为义子,也定会成为父王的从神。楚白你平日行事,颇为法家风范,不如就成为一名法神吧。”
楚白咧咧嘴,“承公子贵言。”
“客气什么,你还是我弟弟呢,”古烈转过头,看向东边,“不过,现在说这种事,着实早了点。”
“看我破平凉,压奉天,聚民意,凝天运。”古烈双手一握,手中两轮血花爆开。
远处,数十万西凉铁骑滚滚奔来!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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