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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冷秋诗千首25魑魅魍魉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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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书叙话,便挂出关怀的面孔,笑着向同在外圈站了地纪戚氏问了纪淙书现在的身体状况。

    纪戚氏望了一眼丈夫,别过头来微笑着道:“已是好多了,口子也都长上了。那药酒果然是好用的,身上几处已是不疼了的。”

    夏小满忙接口道:“这是要好了的,那还是再找大夫来诊诊,看看这药量上是不是也减一些。这药啊,吃多了也没什么好地,您说是不?”

    纪戚氏微一迟疑。纪淙书素是个不肯欠人情地人,这事出得实在让人怄火,便是不想饶上年家都不行,求医问药都是年家出力,他只觉得麻烦,原想着反正也快好了,再喝一两副药,好利索了,也就不必再瞧什么大夫,省得再添腻歪。纪戚氏知道丈夫怎么想的,夏小满这么一提,她本待立时回绝地。但是婆婆在跟前,还轮不上她说什么,便将目光投向丈夫。

    纪淙书尚未说话,年谅倒先道:“满娘说地极是。需得再诊脉,对症用药才是。”说着就吩咐人去请大夫。

    纪淙书直道也将好了,不必烦劳。

    年谅笑道:“表哥客气了,怎是劳烦?左右都是请年寿堂的大夫,都是自家的。不碍什么。”

    夏小满和小韦嫂子听了,相视一眼。都暗暗点了下头。这话让年谅说就更顺理成章了。还不用cāo心。

    纪淙书还待说,纪戚氏想起一事。忙紧走两步到床边,劝道:“爷便再瞧瞧吧,也叫大夫瞧瞧腕子”

    纪淙书听她提腕子,这才点头应了。

    夏小满闻言想起昨儿来时纪淙书胳膊上糊着膏药,现下仔细看,见他袖口仍露出膏药纸角来,便问退回她身旁的纪戚氏道:“大奶奶,大爷这腕子?”

    纪戚氏低声道:“我家爷身上几处都是好了的,偏腕子还不大好。握笔不住,让人着恼”

    夏小满脑子里忽然有什么飘过,倒自己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向纪戚氏问道:“大爷腕子是肿。还是疼?”

    纪戚氏眉头微颦,轻叹道:“也肿。也疼。当日只是肿些,还能动,还不觉得什么,昨儿晚上也没碰着,便一阵阵的疼得厉害,动也难了。许是一夜药发散了?今儿早上还好些。”

    夏小满心里暗道不好。当年大学室友就在滑冰时候摔了一跤,因拿手撑地,便挫了下腕子。当时就是有点儿疼,还能动,便没当回事,回寝室疼就贴了张伤湿止痛膏,结果没两天腕子肿起来多高,动一下就疼,她才上医院去看的。起初还以为是胶皮膏药过敏,去瞧的皮肤科,幸好遇上个老医生,也是有些经验地,听她说了病因和症状,赶忙叫她到骨科挂号拍片子,结果是隐性骨折。

    夏小满旁的没记住,就记住同学说,医生告诫隐性骨折可不能贴膏药,会适得其反。

    夏小满稳了稳情绪,陪笑向纪戚氏道:“大奶奶,依我说,还是先把大爷这膏药去了吧---一会儿诊脉也方便,再叫大夫好好瞧瞧大爷这腕子。”

    纪戚氏听着在理,见纪淙书和纪郑氏都点头,便吩咐小丫鬟打热水洗来去膏药。

    夏小满见众人依了,因着年谅已是吩咐人去寻大夫地,便又道:“年寿堂这大夫会看跌打伤不?若不擅长这个,咱再找个有经验地跌打大夫好好给纪大爷瞧瞧吧。”

    见年谅一脸狐疑瞧着她,她也有点儿满嘴跑舌头,忙道:“没旁的,这不是,嗯,这个,这个,左右也是瞧一回不是,也妥当些”

    “年寿堂大夫确是不擅治骨伤。”年谅瞧了夏小满一眼,目光里带这些无奈,只道“若论有经验地,倒是只太医院柯太医瞧得好----我的腿伤便是柯太医医的。只彼时是三姐姐从宫中下的懿旨,现下怕不好请。再有,便只一位济世堂郝神医了”说着吩咐人去请。

    这边纪家打水与纪淙书洗胳膊,年谅便被请到外头小坐。

    在一旁花厅,年谅打发下去众侍从,皱眉向夏小满道:“你又哪里听来什么土方子?要往表哥身上用?”

    夏小满挑了挑眉,道:“什么土方子?我让他干啥了我?”

    年谅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恼意,道:“上次那墨,你便说要洗了,我说你不懂药理,你还犟。这次这膏药乃是活血化瘀的,你又哪里听了什么法子,又要洗膏药?!你回去好生同青樱学上一两日,莫要听了什么便浑说,----这是半分也错不得的。”

    夏小满本是一片好心,听了他这么说,火也上来了,冷哼一声,讥讽道:“您知道药半分错不得啊!”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两张方子,拍到他面前,道:“您老自己看看!看看清楚!”

    年谅本来心情不好,原已是自觉心平气和的劝诫满娘,竟又让她这种语气顶了两句,心里恼火,扯过那两张纸来,见上面那张正是自己前儿默写那张方子,便道:“你怎得还不听人劝?这方子怎么”他话没说完,就翻到下面那张,不由一愣,看了一遍,黑了脸,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夏小满瞪了他一眼,道:“前儿不是第一张方子丢了么,这是小韦管家他们派人去寻那大夫重写的一张。等方子回来了,这边药也到了,便没用上。今儿是要抓药了,小韦管家看出不一样来,没能同你说上话,才叫小韦嫂子拿来给我的。”

    她说着心里十分解气,又继续道:“你也是,你写方子时候我就跟你说,这方子记不下来就别强写,可好,差了整二钱,还好是少了,这要是多了”

    “那便是出人命了。”年谅接口道。他脸色极糟,死死攥着那张药方,手上青筋都蹦起多高,一字一顿问夏小满道:“你说这是那日地大夫给写的?”

    夏小满也发觉他不对劲儿,也没脾气了,只老老实实点头道:“是。小韦嫂子这么说的。”

    年谅咬牙道:“芎穷活血行气,祛风止痛,却是有毒,二钱可治病,四钱便是要人命的。本草有云,芎穷逾量、久服,可令人暴亡。”

    夏小满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这药方你原来不是看过一遍么。”

    年谅眼底已现了血色,恨声道:“若初时他写这样的方子,我早叫人将他打出去了。我自幼服药,方子见得多了,岂会看错?岂会记错?!”他狠狠把那药方拍在桌上,道:“非但药错,这字,也非那大夫地字!这方子,分明就是歹人要害表哥!”

    夏小满一时失语,只觉得后背凉飕飕地,下意识回手摸了摸。若不是年谅久病成医自己能默写方子,并抓了药与纪淙书,现在纪家怕就要挂白灯笼了吧。

    年谅咬牙切齿道:“我就知事出蹊跷,原以为害其莨只是想延误用药,让表哥多吃些苦头,又或是冲着年家来的,本念及表哥与其莨皆无事,不欲追究,未成想,他竟是这般歹毒”

    他还未彻底咆哮起来,门外丫鬟便禀报大夫过来给纪大爷诊脉了。

    夏小满过来拍了拍年谅地后背,与他顺了顺气,道:“回头再找他们算账吧。这事总不好叫纪家人知道不是?你也消消气,稳当稳当,先看了纪大爷的病再说。”

    年谅喝了半盏茶,压下怒火,稳了稳情绪,这才过去纪淙书那边。

    年寿堂的大夫来瞧了,依旧开的是消肿化瘀祛火的方子。少一时,济世堂的郝神医也过来了,他抬了纪淙书的腕子,细细掐掐摸摸,又问了大概症状,以及用过什么药,而后道:“这位爷是伤着骨头了,好在不重,虽被头前那位先生误了,却也无大碍。待老朽与这位爷正了骨,绑了架子,再吃上两剂药,慢慢调养即可。”

    夏小满一闭眼,果然是骨折了。

    年谅也知其意,心下大惊,声音也略带颤音,问郝神医道:“依您见多久可好”郝神医瞧着众人神情异样,心下纳罕,脸上仍带着笑道:“毕竟不是脱臼,正上就能好的。这骨头是折了,然不重,要好也快。----正了之后,这腕子便不可动了,静养着,有个把月也就大好了。”

    二月初九便是春闱。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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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兴趣可以看下这章字数眼泪。我离吐血也不远了所以,真的请别问我加更问题了。

    不是我小气,实在是能力有限我没法做到主站大神那样日更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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