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牛自从登船就没说话。
他抚摸着船舷,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冯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陈军长,你说这船的航速......”
陈昊两手一摊:“这就要靠你们了!”
“船就在这里,船速也是真是的,但是我手下没人会开。”
“等下我会把如何使用这船的书籍给你,你带人研究研究,能不能开得动开得好,就靠你们了!”
说着话,陈昊装模作样的在兜里掏了一下,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了重新用毛笔誊抄好的说明书递给冯信。
冯信自然知道接下说明书,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连一秒钟都没犹豫:“陈军长!以后我们这几十号人,命是你的了!”
其他人同时表态:“誓死追随陈军长!”
陈昊哈哈大笑:“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我要你们好好活着,一起杀鞑子!”
众人同时哄堂大笑。
看着问题解决,陈近南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批人是他连哄带骗,从福建好不容易带回来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对陈昊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本来陈昊是打算带着众人回城用餐,可是冯信等人对这艘炮艇,实在是爱不释手。
尤其是方大牛,恨不得立刻就弄明白该怎么开动。
陈昊索性就让炊事班,直接送了几大盆硬菜和自酿的白酒到船上。
一群人席地而坐,就这么共同举杯喝了个痛快。
第二天一早。
陈近南过来向陈昊辞行,准备回李定国军中。
陈昊看着他,又是歪嘴一笑。
陈近南心中觉得不妙,正打算说点什么。
陈昊直接开口了:“陈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
半个月后。
走在返回福建,继续替陈昊挖人的路上。
陈近南忽然停住了脚,满脸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不是,你陈昊有船没兵,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自己就这么意志不坚定,被他几句大义凛然的高帽子,就骗上了贼船呢.....”
......
江宁。
西南军务---副---总督府。
遏必隆的师爷玛卡巴卡,手里拿着一份战报直哆嗦......
孙思克和锦衣卫第一军的战报送来了。
按照道理来说,总督和副总督都对战局有知情权和命令权。
但形势比人强啊。
如今的苏克萨哈简直可以说权势滔天。
整个江宁城里,就连看门的狗,都知道苏克萨哈说话有用。
而遏必隆,对不起,这是哪位?
别说命令权了,就连知情权,也是遏必隆再三要求下,才会把战报同步送到这边来。
可想而知,对于遏必隆这种权利比命都重要的人,这有多煎熬。
他煎熬,手下人就惨了。
今天,因为左脚先进门,被遏必隆痛打三十大板......
明天,因为喘气声吵到苍蝇交配,也能被遏必隆痛打三十大板......
总之,只要遏必隆不开心。
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两脚。
师爷玛卡巴卡拿着这份战报,说什么也不敢送进去给遏必隆看。
“算了,还是先看看急不急再说......”
师爷玛卡巴卡嘟囔着,打开了战报。
卧槽!
只是瞟了一眼,他直接被震惊到炸裂,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挨板子。
“老爷,没了!老爷,没了!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