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川攥了攥拳头,决定出手了。
既然对方已经出手,而且走进了自己预设的陷阱,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军哥看来要麻烦你走一趟了。”李川详细地把那件东西的位置告诉了何玉平。
何玉平仔细地听完,然后飞快地消失了,中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了,以自己的计划,李川敢肯定周城昆会乖乖地一步步落入自己编织好的大网,然后将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更何况,自己还做了两手准备,就算是对方上蹿下跳地找背后的主子说话,都救不了他,对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想到这,他拨通了周城昆的号码,开门见山地说道:“喂,周董事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多余的话我不说,配方在我手里,我要南都酒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你休想!”电话中的周城昆的声音就像受伤的野兽一样。
听到对方的回答,李川微微一笑,这正在预料之中。
然后,他只说了两个字:“再见!”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后,李川感到心情一松,只要得到杜文强那个死死捂住的核心机密,那么胜利的就是自己。
今天周城昆上蹿下跳一番,肯定会傻眼,觉得丢了个大人,可惜那勃然大怒的样子自己没看到,不然绝对很有趣。
毕竟这家伙对皇甫昕很不客气,自己能踩他一脚觉不会犹豫。
这条疯狗不用管他,自己早晚能够收拾掉,倒是酒厂那边的事自己需要做准备了。
事实也正如李川所料,不仅没有搞掉敌人,还损失了一大笔钱的周城昆,现在正势若疯狂,破口大骂,一会认定陈五背叛了自己,吃里扒外;一会又嚷着李川‘扮猪吃老虎’,装好人,早晚弄死他。
不过,这个周城昆十五年后能够爬到那么高的位置确实有点肚量,很快就平息了怒火,对着一边眯着眼不说话的本家叔叔道:
“骂归骂,陈五那小子胆小怕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周城昆是什么人,敢出卖我他还没这个胆子。就是那钱没了有点可惜,皇甫昕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看来是被什么人看到了顺了去了。”
周城昆的这个本家叔叔周富贵在酒厂算是很有资历的一个老人,周李富贵的哥哥是开创酒厂那批人的中的一个,是个穿大褂的秀才,被请来当了会记。
然后,他们周家就在这南都市安家落户,后来周李富贵的哥哥退下来,他就顺势当了这个会计,到了周城昆一代,他们李家已经把持住了酒厂的财政大权。
只是周富贵的三个儿子都上不得场面,只能让这个侄子担任酒厂的会记,他知道这个侄子素来野心大,对他背地里的小动作也是当看不见,毕竟周城昆爬得越高,他的儿孙辈也能跟着沾光。
后来也证明了自己的眼光,自己这个侄子竟然轻松搞定了那个威望十足的厂长,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后来更是平步青云进入到集团决策层,一转眼就成为了一个让自己都仰望的大人物。
今天难得见一向目中无人的侄子吃瘪,他也摆起了长辈的派头发话了:“我看八成是林有那小子卖了你。这小王八羔子眼睛毒,平常又喜欢偷鸡摸狗,见了钱走不动路又不想得罪姓李的这才卖了你。”
周城昆鄙夷地看了一脸自得的李富贵冷声道:“钱算什么,我根本不在乎。就算那些钱没了,我和那李川也没完,还得走着瞧。不过要真是姓林的敢背叛我,一条腿我是要定了,那些钱留着当医药费吧。”
听到周城昆漫不经心地说出那么狠毒的话,李富贵也是打了个寒颤,感叹自己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