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陨星擦过大气,划出耀眼璀璨的火花,随着碰撞在其身后分裂出众多的碎小陨石,陨石继续下落不过片刻就继续分裂,擦出无数条细小的火花,而能落下在地面的不过寥寥之众,转瞬即逝。
巨大的陨星随即调转方向,继续飞向未知的深空。
......
黑暗的房间中,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青年,听着身前高矮胖瘦的汇报,神色黯淡了片刻,随即又恢复正常。
“无妨,失败也是常事。退下吧。”
青年望着昏暗的房间,空无一物的墙壁,视线好像穿透了墙,看到了外界的一切,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又按了按有些发胀,疼痛的脑袋。
......
陆川都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昏迷又苏醒了,他只知道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副令人不敢置信的场景——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肉牢笼。
被风干的肉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腥味,没有臭味,有的只是干枯的如同枝杈一般的,扭曲的断手残肢。它们互相纠结着缠在一起,彼此牢牢抓住,形成了一副血肉牢笼。
而吕松正坐在血肉牢笼里的座椅上,座椅同样是已经彻底干枯的肢体,一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无声的述说着死前的惨状。铜柱上布满了干涸的血液,可以想象之前也是这样从第三层流向第一层的。
“你醒了?”
“这是第三层?”陆川并没有回答,吕松亦然。
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具扭曲的尸体,新鲜的血液顺着铜柱往下流,铜柱上的不知名花纹满是干涸的血粉,有了新鲜血液的注入下焕发了新的光彩,赫然是一幅幅赤身裸体的,抱着烧的通红的铜柱痛苦嚎叫着的人们。
“死了?”
“死了。”
“你动的手?”
吕松转过身看向陆川,那看着陆川的眼神泛着一丝看傻子的意味。
陆川这才看清楚吕松现在的状况,吕松抱着自己胳膊,全身烧的漆黑,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伤口处还弥漫着丝丝黑气,不断朝着血肉里钻。
“嘶。有点疼。”吕松松开了自己的胳膊,陆川才发现他的左臂赫然被扭曲成了麻花样,看着就让人觉得疼痛。
陆川思考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审视了一下自身的状况。
除了头发花白,似乎没有半点问题,体内状态也完全恢复到了挥出那一掌前的状态,甚至精力充沛到了一个极点。但陆川就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不过那种窥视的感觉倒是彻底消失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事,没事,活着就好。”陆川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教育着吕松。
“......”
“你没事,我有事。”吕松继续说道:“你...那一掌,哪里学的?”
“你说的吕祖是谁?”陆川根本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提问。
吕松笑了笑,头往身后仰着,不停的咳嗽,张口就吐了一口血,看上去状态并不算太好,可是他依然张狂的笑着。
“你比沈凌峰有趣。”
陆川双眼紧紧眯着,“你知道他来的目的?”
“哈哈哈,那还用说,就是我跟他说的,只有真空教里的那只「虫」才有机会彻底治愈他。”
“不过现在那只「虫」应该也找到传人,无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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