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再理会,扭头就走直直进入对面那扇门。
门刚准备关上,一直大手制止了关门的趋势。
黑衣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川。
“你怎么不进自己那扇门,通过门以后都一样。”
“大哥,我新来的,不懂规矩。”陆川说着舔着脸也根本不顾黑衣人的反对,强行挤了进来,还照顾着王艳与王岑也往里来。
黑衣人刚想发火,又强行按耐了下来,低声说道:“在这地界,你们得按照圣母的规矩来,否则谁都保不了你们。”
陆川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弧度,不过抬起头的瞬间就消失无踪。
“大哥,大哥,我刚来的啥都不懂,你带我走一遍流程吧。带我进来的啥都没跟我说,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谁料黑衣人一听这话,急忙就要躲得远远的,可是一只胳膊被陆川死死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不是,你们离我远点,别拖累了我就行。想做啥都行。”
陆川点了点头,然后脚一勾,木门直接合上。
“大哥,言之有理。”随即直接松开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大喜,刚推开几步却发现陆川已经叫二女将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给扶了起来。
黑衣人想跑又有些欲哭无泪:“我说兄弟,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这不是已经放过你了吗?”陆川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挥了挥手。
“我还祝大哥前程似锦,马到成功。”
黑衣人一愣,何曾见过这种无赖,压低声音,不情不愿的凑了回来。
“这里的坊主是圣母,你是真的想死吗?”
陆川一愣,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不小,每间坊都有坊主吗?是了,疯人塔的前身是铜柱坊,坊主理当是吕松。
断头坊的坊主是圣母,而剥皮坊的坊主是鉴阴......
若是真按照十八层地狱来分配的话,铜柱地狱应该是纵火,或者毁灭罪证之类的。陆川一滞,那吕松杀掉所有亲人的行为算不算毁灭罪证......
而这断头坊,应当是......通奸,出轨。
拔舌坊,应当是犯了口舌之罪。
寒冰坊,应当是杀人,堕胎。
那剥皮,剜眼,挖心肯定也有其他相对应的罪。
陆川突然瞳孔震动,他想起来鬼新娘回忆的最后一段,看不见,说不出,感觉内脏被掏出,最后被捧在手上。若是按照这里对应的刑法,那就是剜眼,拔舌,挖心,断头。不对,还有极寒,她感觉坠入那极度寒冷的地方,应当便是极寒坊。
......
什么样的人可以犯下这么多的罪孽,甚至还在子游口中称呼她为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
陆川越发肯定子游就在真空教,而且他就是真空教的教主了,这一切居然真联系到了一起。
......
再换而言之,那人欲阁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女子通奸,然后来这里审判?
疯了,一定是疯了。这是什么样的思维才能做出的事情,自诩为审判罪责之人,却不断诱使他人做下罪业。
黑衣人不知道他一句话竟然能令陆川联想到这么多东西,只知道对方突然就愣住了,没有一点反应。
“兄弟,看来你也懂了,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便示意二女将昏迷的女子交还给他。
“对了,兄弟我再奉劝你一句,我们在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下次还是少带这么多人进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圣母说了算的,万一她突然一时兴起......”
说着双手抬起,掌缘处分开又合拢,比了个剪刀的样子,朝着陆川的脖颈远远比划了一下。
“所以我们这里换人才这么频繁,千万别把这里当做什么肥差了。”
陆川这才抬起头,仍旧有些瞳孔震动。微一愣神,反应过来,冲着黑衣人点了点头。
“这位兄弟,你先请。”
黑衣人点了点头,也不在意身后紧跟的陆川,在他看来这家伙就是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哪里有什么美差,难怪哪些人根本不敢进来挑选,看来是都知道这里的门道,估计是找人做替死鬼,分担风险呢。
很快,二人来到正殿。正殿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案台,一块惊堂木孤零零的四根粗大的四根石柱支撑着大殿。
视线昏暗,浓重的血腥味不停从偏殿飘来。
“这是什么情况?”
“嘘,不要乱说话。”黑衣人提醒了一句,然后就静静等着。
二女下意识凑近陆川身边,心中有些不安。
咕咚。
突然一道黑影从案台底下钻了出来,这黑影只是个身高不过五尺的小矮子,由于过分矮小,刚缩在桌角下一行人根本没看到他。
这小矮子站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着刚睡醒一般的口气说话,声音却极其粗砺。
“圣母还没结束。”像是被吵醒一样,极其不耐烦。
像是对这声音回应一般,偏殿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那恐惧的声音直直吓了二女一个激灵,响彻殿内。
“这只有这一个看守?”陆川压低了声音在黑衣人耳畔说道。
“说你没见识,你还不信。刚跟你说了,你认为这地方谁敢呆。圣母喜怒无常,万一哪天把你也断头了你,你就懂了。”黑袍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嘴,单手提着那昏迷女人的头发。
过了片刻,那小矮子从香案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根,扔在地上。
“罪名通奸,即刻行刑。可以进去了。”
说完又屁颠屁颠从香案底下钻出来,跑到签前捡起来,又塞回签筒里。
也不看几人,翻身躺在香案下继续睡觉了,露着肚脐。
不一会儿就彻底没了动静。
......
没问几个人,甚至连审判的过程都免了,就是走个过场。
看来这个圣母似乎相比与审判他人,更喜欢亲自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