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补身子了。
陆川抚摸着黑刃流水般的刀身,“辛苦你了,老伙计。”
陆川说着,看向了金铭。
对方终于腾出手来,不知道啥时候又抛了一把小五帝钱,将自身脚下活活围了一个圈。周身无数条黑色丝线在游走,将空气割裂出一道道红痕。
可就是捕捉不到金铭身边的鬼物,那淡淡的如同梅花般的小掌印仍旧在不停的向上爬着。
“哟呵,难得看到你吃瘪。怎么这么捞了啊,金小老弟?”陆川调侃着,一刀迅速劈向金铭。
噌。
陆川单手持剑,金色的元气灌注在手臂中,一刀划过,刀柄倒挂悬停金铭面门。
陆川只感觉手中插到了什么东西,透明的空气中猛的出现了一道鲜血的破口,随即黑刃大口大口的鲸吞着,巨大的鼓包在刀身上不停涌现。
突然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在空气中响起,仿佛从无处而来,却又似乎在每个角落回荡。这不是普通的啼哭声,而是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混杂着无尽的哀嚎和绝望,让人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场景,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扭曲着空间,让人感觉窒息。周围的鬼物们也感受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息,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疑惑和恐惧,不知所措地飘荡着。
陆川看着黑刃竟然在被缓缓拔出,强大的怨念仿佛能直刺进人心中。
在这样的氛围下,陆川皱起了眉头,一种莫名的不安从他的心头,那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呵,还在垂死挣扎。”
陆川随即摇摇头,不屑的说了一句,然后手中加大力度。
那本来隐身的婴儿竟然在金铭身上现身了出来,那是一个浑身泛着紫黑色皮肤的婴儿,手脚细长,眼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乌光,正抓着黑刃缓缓往体外拔着。
哇~哇~哇~
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声,但却不是从嘴巴里传出,整个密道同时回荡着婴儿的渗人哭声。密道仿佛都下降了几度,只有一种阴森的寒意在弥漫。
婴儿那双饱含怨恨的双眼紧紧盯着陆川,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宣泄到他身上一般。
如此纯粹的恶看的陆川心头一紧,可手中动作不停,再度深入插进一寸。
根本不敢让这个婴儿逃离,既能隐身又带着这种程度的怨恨,甚至金铭都拿他束手无策。如果逃离了,那必然是一场灾难。
那就死在这吧。
大量的鼓包在黑刃上浮现,不停地朝着云纹上的眼珠运送去。
尖锐的噪音传陆川耳中,大量的幻想生成,可他根本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开玩笑,说这方面,他才是受迫害的祖宗,自从出道以来就在不停的看到各种恐怖的事情。
现在早就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还添碗饭的程度了。
黑刃吸收的速度愈发快速,不过盏茶功夫后,婴儿死死捉着金铭的衣袍,眼中尽是对世间的依恋。
啪。
随即彻底被黑刃给吸收了。
陆川抬起黑刃一看,就这短短的时间内,本来已经萎靡的第二只血眼已经重新张开,甚至第三只眼都已经睁开了微微一条缝。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一条缝后面就简单了。
与最开始想比,黑刃吸收鬼物的速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最直观的感受,陆川面对鬼物无能为力,可鬼物在黑刃面前也是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就好像是遇到天敌一般。
一身力量去了十之八九,任由自身活活被吞,这才是陆川能坚持这么久的原因。
“这是啥鬼物?一只竟然顶的上刚才那么多鬼物的总和?好家伙,质量远远大于数量是吧。”
陆川爱不释手抚摸着黑刃,口中毫不留情的吐槽着。
“看这娃的机灵样,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金铭一愣,顿时有些不太确定的说着: “应该不能吧。”
“???”
“???”
小德子抱着白松皓的身体不停的检查着有没有碰到脑袋。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回响,左右护法将红衣女子给护送了下来,红衣女子始终面上罩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
“都这样了还要装吗?赵婉萱。”
“哼,要你管。”红衣女子脱口而出,随即气鼓鼓的抱着胸,扭过头不去看陆川,只是那双手勒的本就饱满的胸脯看上去更加呼之欲出。
右护法眼中淫光大盛,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随着三人进入密道,左护法在墙壁上摩挲了片刻,手中抓着一个圆盘,将手指嵌进去,随即朝着右边旋转了一圈。
只听到头顶轻微的轰隆声,出口被彻底封死。
“很好,算你们聪明。”
“合作才是唯一的选择。”
“现在带路吧。”
右护法不屑的笑了笑,眼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流转。
“好,我们走。”
“喂,我说能不能帮个忙?”小德子弱弱的开口。
“让开。”右护法哪里有闲工夫搭理他,随即一马当先,在前方带路。
寂静的密道里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回荡。
见其他人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小德子吃力的将白松皓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硬生生的拖着走。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密道的尽头。
在密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大门严丝合缝,和墙壁宛若一体,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右护法停下脚步,凝视着铁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就是通往地牢深处的入口。”右护法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地牢深处?”陆川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感受到了这里的阴森和压抑,门口仿佛漂浮着一只恐怖的野兽。
“是的,这是我们真空教的禁地,也是教主的居所。”右护法的语气凝重,眼中闪烁着一丝警惕。
“我们要进去吗?”红衣女子低声问道,她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那还愣着干嘛?开门啊?我要你干嘛用的。”
“嗯。啊?”右护法一愣,这家伙怎么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
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继续说道。
“我需要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