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十九章 永不停歇的舞蹈二

航空发动机启动的冲天轰鸣，印度-伊朗重骑兵群踏着毁天灭地的声响，狂风骇浪一般卷向了觉醒派军团的两翼。

    印度轻装征召矛兵早已列阵完毕，反射着寒光的矛尖指向，如波涛一般起伏的印度-伊朗重骑兵群已经出现眼前，伴随着马蹄甩动，整个大地都随之抖动起来，手心渗出了汗的征召矛兵只感觉背后凉风阵阵，“嗖嗖嗖”的响声不绝于耳，于此同时，飞蝗一般的箭矢从自己身后，划着细不可查的弧线向着印度-伊朗重骑兵群扑散而去。

    征召矛兵满心希望箭矢云团能把玛兹达神脸庞的重骑兵全部从马背上撕扯下来，但是，印度-伊朗重骑兵皮质的护肩和护颈从面具的下部边缘延伸出来，上面有铁或青铜制成的鳞片。他们用的披风在肩部有特别加强，以提供一定防护。这种披风由两部分组成，在战斗之前系在一起。同时，他们的硬化皮质胸甲的表面有用皮条组合起来的木质框架，框架上固定着金属片。这便是典型的印度式“带框架的胸甲”。

    以上这些的构成，帮助他们毫发无损的穿过了箭矢云团，犹如被水呛到了嗓子一般，征召矛兵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印度-伊朗重骑兵已经杀到了面前。

    伴随着战马奔腾的巨大惯性，刀光斧影之中，片片征召矛兵倒地，马嘶欢腾，哀嚎痛哭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征召矛兵阵型开始波动。

    后排的印度步弓手，站立在鲜血铸造的阵地后抵近射击。

    效果不佳，印度-伊朗重骑兵重骑兵被射落的人数停留在个位数。

    但是他们却退却了。

    征召矛兵急忙重新结阵。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拼命的大口呼吸。

    印度-伊朗重骑兵停留在完美冲锋点的时间没有很长，滚滚潮流很快又淹了回来。

    征召印度矛兵，阵型剧烈波动，因为对抗重骑兵而恐惧。

    左翼阵中的张馨怡披甲持剑，大声疾呼“都给我顶住！别跟个废柴一样被一冲就散！”

    右翼阵中的张馨月披甲持剑，大声疾呼“别逼我骂你们废柴，都给我顶住！”

    左右两翼的印度征召矛兵因为受到将军的鼓励而斗志高昂！

    觉醒派中央战线的战车早已**难耐。

    冲锋！

    木制滚轮在松软的土地上碾过，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他们重重撞向了湿婆军团的中线。

    步行武士行会！

    重步兵方盾长剑，攻高防厚。

    战车冲不乱阵型。

    后退结阵。

    继续冲锋。

    步行武士行会重步兵因为对抗战车部队而信心满满。

    “中线都冲不破。废物！”张馨怡焦躁不堪，汗水顺着铁甲头盔边缘飞速流淌。

    环顾而视。

    印度征召矛兵面色惨白。口干舌燥，恐惧的仰视着重骑兵冰冷面具。

    张馨月这边的情况更糟。

    印度-伊朗重骑兵猬集在侧翼的最边缘，一口气啃掉了一个方阵的征召矛兵。

    于是，犹如从地毯的边角开始，整张地毯被重骑兵的整张掀起。

    印度征召矛兵全军溃散。

    右翼崩盘。

    两腿如轮的溃兵不管不顾的向着后方跑去，瞬间冲散了本也已经崩盘的印度步弓手阵型。

    发足狂奔的，没有任何护甲的溃兵，被斜刺冲出的甘菩遮骑兵群卷入蹄下，践踏为泥。

    甘菩遮骑兵群领军人陈斐冲在阵首。没有因为这些溃兵而做一点停留。

    他的骑兵群和左翼的甘菩遮骑兵群遥相呼应，分秒不差的到达了战车部队的两翼。

    战车部队无缝链接的开始了新一轮冲锋。

    瞬间和步行武士行会重步兵咬合在了一起。

    步行武士行会因为看到两翼的甘菩遮骑兵到了后背而无心恋战。

    陈斐没有给这些重步兵调整的机会。

    带头冲锋！

    一次完美的背冲过后，湿婆军团的中线崩盘。

    刚刚消灭了右翼步兵的印度-伊朗重骑兵原地观望，骇心动目！

    待听到滚滚轰鸣时，再做反应，已经为时过晚。

    觉醒派的战象部队弹指挥间，冲散重印度-伊朗骑兵群。

    左翼的重骑兵群因为和征召矛兵纠缠在一起，同样被斜刺冲出的战象部队一波带走。

    久未出现的草原游牧射手换装长剑，开始追杀溃逃的湿婆军团兵士。

    “一群人头狗！”张馨怡不屑一顾。

    紧张注视战局发展的三连城众人。仰着发酸的脖子，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看到觉醒派的帅旗屹立在战场的最高处。

    傲气冲天，青云直上。

    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三连城沸反盈天。

    因为的心情复杂。

    湿婆是很强大的。他的军团就这么没了？

    如果他的军团赢了，我们都会死！

    因为突然感觉心头一紧张，不相信一切尘埃落地了。

    果不其然。

    还是从北方。几个黑点跃然天地之间。

    很快的扩大为纵横数里的军阵，巨大军旗无声沉默。写出了军团的番号：cpu

    三连城死一般寂静。

    就是因为这样丝毫不懂的人来说，也知道形式岌岌可危。

    觉醒派的右翼没了。左翼损失惨重，整个战场跑的漫天遍野的散兵游勇。

    阵型来不及聚拢，兵士得不到休整。

    胜利之后，已经丧失的决死信念。

    很快，觉醒派的军团完蛋了。

    空白的情绪今天一直没离开三连城的居民。

    浮生若大梦。

    仿佛在遥远的世界发生的故事，随着全身血污的湿婆军团兵士的到来，捣碎了侥幸之心编制的虚幻。

    扬起的屠刀之下，三连城民众片片被砍杀在地。

    羊群冲出了围栏。

    狂呼奔逃的居民转身涌入了贫民窟内。

    混乱不堪，惨叫震天。

    因为随波逐流。

    心中的落脚点只有自己的小屋，他不知道还能去那里。自己的出生和死亡都会在这个小屋里完成罢，一个显而易见的轮回。

    所以淡然逆流而行，人群中的恐惧，慌乱没有传染到自己。

    像一朵化作莲花的生命。功名利禄全抛下。

    生与死潮起潮落什么都不为。

    人群被这朵莲花稳定了心神，聚集在所以周围。

    “早给你们说了一万遍了！跑顶个球用，冲上去跟他们砍啊！”所以背后的**强狂呼酣战。

    人群无动于衷。

    他们只想要宁静。内心最深处的静宁。

    下一秒就会死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走到了所以面前。

    所以对他笑了笑。

    因为觉得所以的笑容现在有无量那么大，这个笑容。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

    人群同样崇仰这个笑容，平静的站立原地。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不知道在希望什么。

    出现在人群前的兵士，黑压压不计其数，在三连城松软的土地上扬起漫天烟尘。

    暴土狼烟之中。

    有人对着天空大喊，所有人仰望神明。

    梵风青烟之中，单腿盘起的湿婆出现空中。

    “西瓦！”人群虔诚呼喊，拜倒在地。

    “你们！都入轮回吧！”湿婆轻言轻语。

    无人反抗。

    “入你哥的腰子，都给我站起来杀啊！**强暴怒极盛，又急又恨拉起趴在地上的众人。

    拉起一个。趴下一个。

    “这个城市的人怎么了，为什么要引颈待戮。”**强急的发哭。

    成蓓上去摁住了**强肩头，摇了摇头“湿婆是对的！”

    “对什么对啊，有人要毁你，你只有毁了他啊！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强眼泪夺眶而出。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走了过来，瘦小的身子力压千钧。

    “他是归宿，支持和主人，见证，居住。庇护和朋友，生成，毁灭，基地和安息地。他是永恒不灭的种子。”

    “你看到这个城市了，我们在片瓦中生存，我们在低贱中安宁。我们没有过去。我们没有未来。我们从一开始就信奉湿婆，他告诉我们。一切都是轮回。早已把解脱种在了我们心中，因为！我们除了湿婆。什么都没有啊！”因为同样热泪滚滚。

    **强擦去了泪水“湿婆是吧!神是吧!老子告诉你们，都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没有我们，他们求都不是！”

    在空中的湿婆听到了这句话。

    放下了盘起的腿。

    “你要思念我，崇拜我，祭供我，向我敬礼，你就这样约束自己，以我为归宿，走向我。！”

    杀气腾腾的兵士站立原地，化为字段和数字组成的砂砾虚无，一风吹了。

    湿婆开始在火圈中起舞，头发向上飞扬，一只脚踩着代表无知的侏儒，另一条腿和手在空中扭摆，舞姿曼妙绚丽。其右手执鼓，象征生命；左掌托着火焰，象征毁灭。

    像是从4a纸的一角开始燃烧一样，汪洋自肆的火焰自天边尽头升腾壮硕，如蚁附膻的黑色烟尘奔腾如潮。火与黑的光影交织的密不可分，向纸张中心的三连城急速汇聚。

    湿婆的头发随着舞蹈而纷乱地飘散开来，随着他右侧上手所持沙漏装小鼓的节奏而飘荡。一朵跃升在手中的火焰如青衣甩袖的戏子一般婀娜多姿，随着火焰的忽明忽暗，这个封闭的，有限的，即将要变为虚无的世界就剩下了三连城在其间。

    火焰已经开始啃食三连城的皮肤，这皮肤上游游走走的细胞被火光包围，这些人形细胞没有抬头，任由火焰在身体上迎风飙荡，没有哀嚎，痛苦，一切安静匍匐。

    梵音天籁，如影随形。

    “享受祭祀剩余的甘露，这些人达到永恒的梵；这个世界不属于不祭祀者，何况另一个世界？

    种种祭祀展现梵面前，它们全都产生于行动；你应该知道一切，知道后，就能获得解脱。”

    **强和成蓓被无形的引力拖拽着升上高空，匍匐在湿婆脚下，步伐精妙，狂风大作。‘

    两人挣扎着扭曲的面容注视着前方，看见陈斐，张馨怡，张馨月也在此处。

    身下的世界似乎已经被火焰完全淹没，悲风飒飒，烟尘飘荡。

    湿婆低了头，无数的骷髅密布发间，下边的右手表示要抚慰他的信徒，作出令人放心的无畏势以赐福。进一步赐福的是下边左手的“象手”。

    这种“旗子”手势由手指下垂抚摸象鼻构成。在此指向从无知的侏儒背上翘起的左脚。这一象征手势能使信徒解脱摩耶的苦难。

    额头的三只眼仙途飘渺的闭合着，在注视着这世界的最后容颜。

    “好了好了。你赢了，动手吧！”陈斐狂呼酣战。

    湿婆毁灭的容颜刻画在裙摆飘逸的飞舞长发中。静如止水。

    “放火的这位爷，抓紧时间吧，人类拜托你了。”**强同样狂呼酣战。

    “一切忧性、善性和暗性，都源自我；我不在它们之中，而它们在我之中。 正是这三种性质，迷惑了整个世界，以致不知道我不变不灭，高于它们。 我的神奇幻力，由三性造成。难以超越，但那些归依我的人，能够超越这种幻力！”

    梵音继续在天地间激荡，已经变为焰心的三连城，彻底的超越了这种幻力。

    在湿婆脚下的五人凑在了一起，手拉手环绕，脸上流露出接受命运的祥和。

    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被毁灭了，不管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燕雀鸿鹄本一家。缘生缘灭归黄冢。”成蓓轻叹。

    不知道是不是湿婆听到了这句话，他停下了动作。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焰从身后抱住了湿婆，面目不清，火焰凛凛。

    湿婆似乎笑了一下“阿耆尼。你来为这个世界殉葬？”

    五人惊奇地注视着火焰中人，却是一点也看不到窦继红的表象。

    “到此为止吧。”火焰中人发出声响，沉稳悠远。

    “不要挣扎了。我们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就在这里全部终结了罢。”湿婆的声调透露出一丝绝望。

    “让他们生吧。一定可以改变这一切。”

    湿婆沉默了一会，注视着五人。缓缓开口。

    “人的信仰分为三种：善性、忧性和暗性，它们产生于自己的本性。一切人的信仰，都符合各自的本性。

    “谁能看到一切行动，都是原质所为，自我不是行动者，这是真正有见识。一切行动都是在善性、忧性、暗性三德力量的无形牵引下，人并不是行动者。实则我们所以为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是超越三德的自我。自我观察着一切，而由三德引起的现象界的一切与自我毫不相关。识得此自我与无上至我性质相同，“自我”由此解脱，回归无上自我。”

    火焰中人似乎也对五人笑了一下，开了口。

    “我平等看待一切众生，既不憎恶，也不宠爱。虔敬我的人在我之中，而我也在他们之中。”

    “窦老师，您。。。。”五人不知从何说起。

    阿耆尼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超越三性的人，具有什么标志？通过什么行为，怎样超越三性？”

    “光明、活动和愚痴，出现时，他不憎恨，消失时，他不渴望。

    他坐着象旁观者，不为三性所动，明知三性在动，他也端坐不动。

    立足自我，对苦乐，对沙石金子一视同仁，对可爱和不可爱，对责备和赞美等量齐观。

    等同荣誉和耻辱，等同朋友和敌人，弃绝一切举动，这就是超越三性。”

    湿婆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核弹发射前的警报计数，第三只眼睛泛着红光缓缓开启。

    “受到出自自己本性的行动束缚，即使你困惑，不愿行动，也将不得不行动。 自在者居于一切众生心中，他用幻力转动登上机关的一切众生。 ”

    “全心全意求他庇护吧！凭他的恩惠，你们将获得至高的智慧，你们将达到至高的居处。 这是最秘密的智慧，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充分考虑后，按照你们意愿去做吧！”

    阿耆尼大喊着说完上述，托着湿婆来到了至高天点，看着化作五个小点消散不见的黑点，平静的任由湿婆的第三只眼全部开启。

    犹如阀门开启，泛着橘红泡沫的火焰在奔腾在三连城之中，吞噬了后者的全部影像。

    五人一念间回到了西湖公园，天色大黑，蜂飞蝶舞。

    没有了三连城的世界，在高温融化下细不可查的向着中心点坍塌，天旋地转，急速收缩。

    红光黑影，断壁残骸之中。

    所以没有辜负她的诺言，来到了因为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因为呀，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有所以啊！”

    因为平静的笑了笑，火光中的所以就是自己全部的因为。

    这一刻，心脏化作莲花盛开。

    所以注意到了因为莲花的盛开，笑容面目的开了口“看，尼欧！”(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