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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顾景行转过头看着他,冷声道,“我没说要离婚,你要是觉得我老婆给你丢脸了,需要承担什么后果,我替她承受。”
楚心莲:“......”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她这个儿子,似乎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心里只有慕言蹊那个小贱人。
顾景行没有理会楚心莲脸上的神色变化,重新转正视线望向了顾老爷子,“爷爷也觉得蹊蹊丢了顾家的脸,要我跟她离婚?”
顾老爷子胸口起伏得厉害,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让她来见我。”
顾景行眉心微拧,“抱歉爷爷,您这副态度,我没有办法放心让她来见您。”
“我说让她来见我,你听不懂吗?”顾老爷子激动地吼道。
顾景行面色不改,气压更低了几分,似乎在暗自隐忍着什么。
这爷孙俩向来是顾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却很少有这样的正面对峙,此刻别说是站在远处的亚安和吴妈,就连顾霄夫妇都不敢吭声,楚楚更是停下了手上削着苹果的动作,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家里,唯一能管得住顾景行的人,或许也只有顾老爷子了,她这两天已经尽可能在顾老爷子身边献殷勤,也有意无意地提起慕言蹊,说了她不少坏话,有信心能让顾老爷子对慕言蹊的厌恶更浓。
只是楚楚不知道的是,顾景行虽是顾老爷子一手培养带大的,可气场本就冰冷疏离,平日里对顾老爷子也只是尊重而不是敬畏,气势上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盖过了顾老爷子。
所以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只要顾景行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行才冷然开了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气氛,“既然爷爷是这种态度,我就表明一下我的立场......”
“蹊蹊是我老婆,我从娶她那天开始,就有责任和义务接受她的所有,包括她的过去。”
“流溪帝宫是脱离顾家的独立个体,我虽然继承了帝景,可是如果我放弃它,无论是找个工作还是重新创业来养活我的家,都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我不在乎帝景的继承权......”
“景行,你胡说八道什么!”楚心莲一惊,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要为了慕言蹊,放弃帝景的继承权?也就是说,你要带着慕言蹊,跟顾家脱离关系是吗?”
顾景行没有回答她的话,始终静静沉沉地看着顾老爷子,接着把刚刚的话说完,“最后,我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我老婆在乎你们对她的看法,我想尽可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既然你们不想给,我只能尽可能护她周全......”
男人顿了顿,又说道,“爷爷应该很了解我,我想做的事,是势必要做到的,你们接受不了她,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是我对亲人的尊重,也是我的退让,可是如果你们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去找她的麻烦,让她不痛快,无论是谁,我都绝不会允许,这是我对我太太的责任。”
楚心莲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还好被楚楚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勉强他们接受慕言蹊,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找慕言蹊。
“顾霄,你劝劝儿子......”楚心莲无助地走到沙发前,在顾霄的身边坐下,抓住了丈夫的手。
始终一言不发的顾霄,内敛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楚心莲的手,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冲着顾老爷子开口道,“爸,我觉得这件事情,跟言言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拆散她和景行......”
“顾霄,你胡说八道什么!”楚心莲闻言,一双眸子蓦地放大,倏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跑到顾霄面前,激动地抓着他的双臂,“你是不是疯了?连这样的女人你都能接受......”
“哦,我差点忘了......”楚心莲像是想到了什么,风韵犹存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冷嗤一声道,“......慕言蹊是那个贱人生的女儿,所以你对她另眼相看,是吗?”
顾霄的脸色冷下来几分,不悦地盯着她,“注意你的身份和你说的话。”
“我的身份?”楚心莲像是听到一个多好笑的笑话一般,苦涩地开口道,“我的身份,不就是替你生了三个孩子,挂着顾夫人的高贵头衔,却空守活寡的可怜女人吗?”
“楚心莲!”顾霄呵斥一声,隐忍着薄怒低声警告道,“你非要当着爸和孩子的面说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