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夜色寂静无声,陆玄钰缓慢踱步于深巷中。
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之际,北风呼啸,实在寒冷。
刺骨的寒风令陆玄钰忍不住将身上披着的鹤氅裹紧了些。
感受到周围浓浓的肃杀气息,陆玄钰眉头微蹙。
她这是招哪家仇家了,自从来到崇州城接连遭刺杀,还是下血本的。
缓缓走了几步见暗处杀手不动身后,陆玄钰眨眨眼,随后便快步拐出深巷,朝偏僻街区走去。
崇州城最西处有条街区只有白日做生意,夜里便都关了店门,据说是风水不好,夜里易闹事。
衙门查了好几回不见查明,参与调查的衙役后来都闹了怪事。
如此这条街区便荒凉了下来,也只有白日有些棺材铺什么的开门做生意。
走入街区后,陆玄钰的脚步便放缓了。
街区十步一盏恍惚的昏灯,凉风将屋檐下的红灯笼吹得摇摆不已。
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出,陆玄钰摇着折扇勾唇一笑。
她本还担心这些家伙会在深巷出手,那样的话惊扰邻里便不好收场了。
如今——倒好处理了。
“咻——”
“咻——”
“咻——”
……
上百道箭矢穿风而来直刺向陆玄钰。
与此同时,几十道玄衣人影自各处飞身而出,随后,箭矢纷纷应声落地。
现身的上百名黑衣人见陆玄钰未伤分毫后,并未言语便提剑杀向陆玄钰。
见此,陆玄钰只觉场景很是熟悉——就在不久前经历过。
刀光剑影过后,看着面前被生擒的七名黑衣人,陆玄钰看向其中一人,询问:“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我便放了你们,如何?”
果不其然,这七名被卸了下颚的黑衣人纷纷怒目而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会出卖主子的模样。
“好好好,影二,带回去好好审问。”
陆玄钰笑着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营地里头手段多的是,任你的嘴多严,人不死,总能撬开。
“是。”
黑衣人被带走后,陆玄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一而再而,真当她陆玄钰好欺负!
自暗道回到玉华坊后,陆玄钰便修书一封,命影卫加急送回洛都城。
方才黑衣人打斗时,陆玄钰认出其中一人使的招式——那是皇家影卫的招式。
如此一来,对她下死手的人看来和皇室中人脱不了干系。
可这难就难在,陆玄钰无法推测皇室中何人要对她下死手。
几十年前的七王大乱后,皇室中便唯剩未参与大乱的靖安王这一分支。
但一直以来,靖安王恪守本分,并无任何过处,又怎会派人刺杀她?
难不成……
思索许久后,烦闷的陆玄钰和衣而睡。
翌日,闲下来的陆玄钰在雅间中翻看着玉生送来的情报,珠帘外是玉华坊的乐师作曲奏乐。
“余家一案牵扯崇商中的巨头,桥松,你认为——是该查的彻底,还是法外开恩?”
陆玄钰摇转着手中的折扇,等待箫桥松的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