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说理去。
李大风神秘一笑:“当然可以,三十六岁的,有时比十六岁的还带劲。这样,咱一边喝一边聊。”
旁边的风华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就你那点小酒量,还敢出来丢人?”
“不服你试试。”李大风默契地配合道。
风华:“来啊,谁怕你。”
刘雪峰也识趣地退离墨非凡,加入了拼酒的阵营。周围的客人见热闹可看,都自顾自喝酒去了。
墨非凡亲自给薛晴倒了一杯酒,怜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薛晴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她并不会喝酒,这一杯酒下去,呛得她连连咳嗽。墨非凡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对坐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一直没有说话。
见墨非凡和薛晴两人间没什么交流,不远处的连飞终于放下心来。他喝的兴起,居然想一个单挑李大风他们三个人。
天越来越黑了,镰刀帮总堂里的人声已渐渐静了下来,三三两两的人,互相扶着走出来,有的还在唱着歌。
歌声终于也静下去,回荡在空中风声,却变成一阕最凄凉雄壮的怨曲,令人意兴黯然萧索。
无边无际的苍穹里,群星已沉落,像是只剩下墨非凡一个人。
他心里渐渐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薛晴已经醉了,被送回到了新房。连飞比她醉得还厉害,醉得不省人事。和连飞拼酒的李大风也已醉倒,被人送到了客房里。风华和刘雪峰肩负着保护墨非凡的使命,所以喝得并不多。
墨非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酒喝得并不少,可是越喝他的眼睛越亮,好像不会醉似的。他在问自己,难道真的看看着薛晴一辈子毁在连飞的手里?墨非凡喝了口酒,似乎在做着什么决断。
这时,门突然开了。这很不可思议,堂堂墨门帮主的房间,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墨非凡忽然发现有个人向他走过来,身上裹着条又厚又大的鹅毛被,看上去就好像个小帐篷在移动。
墨非凡道:“谁?”
这人没有说话,带着那床鹅毛被,拖拖拉拉地走过来,道:“是我。”
墨非凡的面容马上僵住了,一字字道:“薛小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薛晴眨着眼,嘴唇似快被她咬出血了:“为什么?”
墨非凡板着脸,一字字道:“你若不立刻回到洞房去,我就……”
“你……你要我到……到洞房去干什么?”薛晴眼泪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道。她的话有条有理,哪里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墨非凡大声道:“到洞房去自然是……自然是……”下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有用力去揉鼻子。
墨非凡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平生简直没有遇过这样子的女孩子、
薛晴眼睛亮得像星星,委屈地抱着头嘤嘤道:“你难道忍心看着那个野蛮的男人,把我......”下面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她像是要往后退,又没有退,忽然“嘤咛”一声,扑入墨非凡怀里:“我早就想好了,抱完恩,我就去见我的爹爹、娘亲。”
鲜红色的鹅毛被,像是要往下滑,滑下了她肩头,露出了她光滑的,像缎子般的皮肤。被又往下滑,又露出了她鲜嫩的,柔软的胸膛。
她身子竟是赤*裸的。被,还是往下滑……
墨非凡却又怔住了,手不敢再动。她双手分开,张开了棉被。
墨非凡只瞧见一个完美的胴体,完美的胸膛,完美的腰肢,完美的腿,然后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他整个人也被包进这床鹅毛被里。
两个人都倒了下去,鲜红的鹅毛被,变成了世界上最温暖的小屋。
借着还未完全褪去的酒劲,小屋变成了一匹有劲的马,开始上下窜动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她声音越说越小,终于听不见了。
过了半晌,被里抛出个空了的酒瓶。
接着,又抛出个酒瓶,却还有半瓶酒。
又过了半晌,一双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脚,颤抖着从被里伸了出来,却又很快就缩了回去。
他们是不是很冷,怎么在发抖?
半个时辰后,四下静悄悄,人都还没起来。
薛晴穿着墨非凡的衣服,身上裹着床鲜红的鹅毛被,慢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