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摇曳在腐兽的身躯上,腐兽不断渗出的脓液试图熄灭火焰,它愤怒地对着空气怒吼,然后低下头,带着爬行动物般的恶意回身瞪着他们,踉跄着向前走,地面随着她的移动而颤抖。她那病态的呼吸在奥兰多身上吹过,使他眼睛灼伤,肺部蠕动。
她离得很近,他能看见在她牙齿间爬行的细长的小虫子,能闻到在恶龙的恶臭之下烧焦的肉的臭味,嘶嘶作响地喷出恶臭的绿色蒸汽,奥兰多拖着恩斯特当挡箭牌退后避开腐臭的吐息,在与之接触的时候恩斯特的血肉溃烂了。
“别想这样摆脱!”恩斯特咆哮着,即使脓血堵在他的喉咙里,他身上的活盔甲的鬼面咬在奥兰多的身上,接着喷吐出熊熊烈焰将两个人一同笼罩在其中后如浪潮般向腐兽席卷而去。
当奥兰多把他的灵魂从炽热之中扯回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双手环抱在他的胸前,他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醒来的朱莉亚抱住了他,她的身上也在喷吐火焰,那是奸奇战士遗留的些许,她借此让他们没有被奸奇战士的反扑烧成灰烬。
剧烈的咳嗽再次蹂躏了她的身躯,她把血和痰吐到泥里,懒懒地想着她还剩多少力量,在远处,她可以听到腐兽仍在愤怒地咆哮,魔法远比想象中危险,也许她的判断有点太草率了。
她又咳嗽了一声,胆汁顺着下巴往下流,真是大胆,纳垢那病态的本质已经渗入她的身体,用一种连她的魔法都无法克服的污秽污染了她,在她被荆棘束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而恩斯特埋藏在她体内的是一种冲动的破坏性的火焰力量,根本不用顾惜她是否能活下来,因此即使她体内纳垢的力量与之冲突间也毫不在意,但他刚刚收回了绝大部分的火焰,仅剩的一些本能地在纳垢的力量下支撑着抵抗,而她也不过是短暂地利用了它们而已。
“上吧!”她咬牙拍了拍奥兰多的肩,火焰顺着燃烧。
奥兰多的半边身子被火焰包裹着,但没有伤到他,他看着幽灵般的火焰在他的手上旋转了一会儿,然后盯着锈蚀的活盔甲,随着一声哀痛的扭曲,咬住他的金属断裂了,生锈的铁块和腐烂的雾喷向整个空间。
腐兽的眼睛塌陷成灰烬,身体变得焦黑,它的尖叫声雷鸣般地穿过圣殿,导致成片的腐肉血管爆裂,肉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第七子怒视着奥兰多在火焰中的身躯但他此刻已经无暇顾及了。
弥昂手持泰波克之翼穿越神殿,瘟疫冠军呼唤着溃烂的腐肉与怪物试图阻挡他,但弥昂拿回了自己的神器,腐化之物在他面前变得无能为力起来,被踩碎的骨骼与血肉在他脚下噼啪作响,恶魔咆哮着,挣扎着噬咬着他,但神性的血液滴落时它们自己先被焚烧成灰烬,蛆虫从天花板上雨点般落下,想钻进他的肉里,但它们只是尖叫着化作飞灰,砖石溃烂成的植物触须在被他一一斩断。
就像一个神像,大步穿越瘟疫冠军施放在他身上的一切东西,痛苦被更加坚决的意志所征服了,当第七子看着弥昂拖着身躯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慌乱,泰波克之翼反射着环绕弥昂的光辉,弥昂将神器的锋刃击穿在瘟疫冠军的胸膛上。
瘟疫冠军在这一击下爆炸了,他的身体分解成成千上万的苍蝇,神性的力量继续吞噬着这些有毒的昆虫,它们在空中飞着,飞回城堡墙壁上的血管窝里,弥昂愤怒地清扫着它们,拒绝让受伤的敌人逃走,泰波克的印记灼烧着,弥昂粉碎了一群飞蝇。
当剩下的苍蝇们钻回血肉间的缝隙时,丧钟再次轰然敲响,四面的墙壁崩塌了,恶魔们汹涌地挤进这里靠近弥昂,用利爪尖牙还有锈蚀的武器阻挡着他。
成群的苍蝇在此时噬咬着腐肉恢复着,成群地飞到站在丧钟之下的贝拉身边,逐渐汇聚回瘟疫冠军臃肿的身躯。
腐烂的血肉在贝拉的身上形成了恶毒的裙裾,诡异的话语在她的舌头上形成,但声音却不是她的,她的喉咙里发出隆隆的声音,但似乎不属于人了,吐出的音节烧焦了空气,燃烧着力量,似乎在纸上书写烧焦的字符,不知怎的,虽然弥昂听不懂这些可怕的声音,但他知道它们的意思:要有血有肉。
那从丧钟里发出的凄厉的鸣响声刺进了弥昂的心灵,那可怕的极度痛苦触怒了他,血淋淋的肉和骨头从墙上的缝隙里渗出来,流线的黏液顺着纹理往下滴落,腐烂的鲜血从他的手上流出,他张开手,发现之前粉碎的飞蝇现在变成了一个腐烂的人的手指,他厌恶地把手指扔在地上,将面前强壮的瘟疫使者斩断了。
腐兽抬起了头,它张开嘴吐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但是打偏了,它致命的呼吸吞噬了奥兰多右边十几尺远的地面,贝拉用她的目光盯着奥兰多,希望这条腐兽能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东西,腐兽的爪子深深地切断了地面的岩石,整个建筑都在颤抖,它第三次张开嘴,可怕的疾病和毁灭的吐息在她的喉咙里聚集。
她向着腐兽下令,溃烂的怪兽发出了最后一束病态的火焰,奥兰多近乎笨拙地迈步,第一股腐烂的吐息击中了他,但他身上的火焰仿佛像点燃橡胶一样挡住了它们,吐息的凝滞物像液体一样滴落在地上,腐兽的致命火焰继续以无法满足的饥饿吞噬着一切,但锋锐的光芒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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