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被江家村的那些后生像拖死猪一般被拖走。
“这人可真坏!”宋景韫见魏万顺被认带走,忿忿不已,“像这种人,就该走路掉坑里,吃饭没快子,晚上睡觉做噩梦,受一辈子折磨!”
江米夏,“……”
小赘婿诅咒人的方式可真不一般。
“啊……啊……阿嚏!”
几个一并要把魏万顺往祠堂拖的年轻后生之一,突然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喷嚏一打不要紧,手顿时滑了一下。
魏万顺原本就在挣扎不断,又因为自己体形足够胖,整个人极有重量,一个人手滑,他身体勐地一沉,其他人顿时有点拽不动。
“噗通!”
在接连两个人手滑后,魏万顺如麻袋一般,结结实实地掉在了地上。
同时因为他挣扎的缘故,整个人滑到了旁边的小水坑里头。
脸朝下。
刚下过雨的地,到处都是泥泞,魏万顺感觉自己脸上沾满了泥,连自己嘴里头塞着的布,都吸饱了泥水。
那些泥水混着口中的唾液,不停的往口中流,魏万顺觉得自己满嘴都是泥水的恶心味道,胃中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yue!
干呕了几下,虽没有实质性的吐出来,但口中又多了点更加奇怪的味道。
魏万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了……
第二日天一亮时,江正信便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带着魏万顺去了县衙。
像这种人赃并获,打了几板子后,魏万顺也招了个干干净净的事儿,并没有花费太久的功夫,便给魏万顺定了罪。
打三十个板子后,关到大牢里头两个月。
江正信带着这个结果回到江家村时,整个江家村上下都觉得痛快的很。
尤其是江有成一家。
“真是活该。”江有成仍旧不忘记啐上一口。
“说起来,这回可都多亏了二狗呢,要不是二狗晚上机灵,让这腌臜货得逞,咱家作坊可真是要吃大亏了。”刘氏道。
“是,都是二狗的功劳呢。”江有成拍了拍孙二狗的肩膀,“这回真是多亏你了。”
“你小子可以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么机警呢。”作坊里头的伙计也连声夸赞。
孙二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直伸手挠后脑勺,“也不能说是我的功劳,我平时睡觉最死了,雷打不动的,要是平时那人来的话,我肯定不知道的。”
“那你那天怎么就起来了?”江米夏有些讶异。
“不怕夏姐姐笑话,那天伯娘做的炸酱面有点咸,晚上我又吃了两碗,实在是觉得渴的不行,睡前喝了两大碗的水,到了晚上的时候是让尿给憋醒了,结果就瞧见那家伙进了作坊的院子……”孙二狗如实回答。
江米夏,“……”
合着功劳在于杂酱面?
还是在于盐?
亦或者在于刘氏的手艺好……
当然,即便孙二狗这么说,大家伙也不会觉得是以上三种情况,仍旧觉得是孙二狗当时反应快,下手稳准狠,占着大部分的功劳。
剩下的,大家伙觉得,应该是江有成家的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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