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会儿若是下大了,就回不了家了。
江米夏话音落地,还没走上两步,便瞧见一行衙差打扮的人进了瓷窑的外院。
“几位差爷有事儿?”江米夏询问。
为首的人上下打量了江米夏一番,抬了抬手,“抓起来!”
身边的衙差拿了枷锁便朝江米夏走来。
“你们为啥抓我娘子?”宋景韫急忙扑过来拦。
江家村问询赶来的村民也跟着拦,“就是,衙差为什么随便抓人?”
江米夏也眯了眯眼睛,“国有国法,这衙门抓人也得依法行事,不知民妇犯了何事,衙门要抓我回去?”
“犯了何事?你自己不知道?”柴发从衙差的身后挤到了前面,冲着江米夏叫嚷起来,“贱蹄子,给脸不要脸的小娼妇!”
“昨儿个你乖乖签了字据,也就一切无事,偏生这心大又贪,还喊了村民把我们打一顿,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今儿个就让你们知道,啥叫自寻死路!”
“还有你们!”柴发扫视了一圈赶过来的越来越多的江家村村民,尤其是看到江正信时,顿时叉了腰,“瞎了你们的狗眼!”
“老子是柴家的人,老子的老爷是县太爷的妻弟!你们这些泥腿子,有眼无珠的东西,还敢打老子,今儿个就要你们好看!”
“给老子把这瓷窑封了,把这小娼妇抓起来!还有这里头的一个个子高的男的,还有这江家村的里正,还有这江家村里头的所有壮丁……”
“统统都给抓起来,带到衙门去关起来,再好好打上一顿板子!”
柴发话音落地,周围顿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家村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这人是县太爷小舅子家的人?
那他们昨天打了这些人,岂不是打了县太爷的脸?
现在这柴发带着衙门的人来封瓷窑抓人,是要对江家村报复?
江正信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见江家村的人脸上心生惧意,连江正信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柴发越发得意,“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
接着往地上啐了一口,柴发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抓人!”
“得嘞!”为首的那位衙差得了吩咐,就要拿锁链往江米夏身上栓。
“我看谁敢!”荀元柏站在前头,打量了一番那些衙差,吹胡子瞪眼地喝道,“我乃堂堂天师,我看哪个衙门的人,敢在我跟前抓人!”
天师?
柴发和那些衙差顿时一愣。
但在上下打量了荀元柏的浑身穿戴,见根本无半分尊贵,反而是与寻常农户没有什么区别时,顿时哈哈大笑。
“哪儿来的江湖术士,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子,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想吓唬谁?”柴发笑得前仰后合,“你要是天师,老子就是国师!”
“你……”荀元柏顿时被气得不轻。
“发哥,别跟这些泥腿子废话,咱们赶紧抓了人回去交差去!”一个个头略微矮小的衙役提议。
“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