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和宋景韫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去理会,这样的流言也会影响到正常生活。
这窃贼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和宋景韫添堵啊。
“大人想不想抓到这个贼?”宋景韫问。
“这是自然。”李忠安道,“只是眼下虽然寻到了脏物,但想要寻到偷窃之人,只怕还得逐一排查,还要花费一段时日。”
“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帮大人更快一些抓到这个窃贼。”宋景韫笑道。
“哦?”李忠安扬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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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安带着衙差离开时,江米夏和宋景韫便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附近街坊邻居见状,凑了上来。
“你们家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两幅字画,三本古籍,还有一些旁人送的药材,说起来这药材还是郑掌柜所赠,不便宜的。”
江米夏说话时直叹息,更是咬牙切齿地,“这贼人当真可恶,偷东西也捡好的来偷,当真是气死人了。”
“可不嘛,要不说是贼呢,气死人,我家也是,丢的都是最值钱的,这贼也是精的很,哪个好他都知道!”
“要是抓了这贼,镇上得千刀万剐才成,忒可恨!”
“关键是啥时候能抓到这可恶的贼……”
“……”
因为在这里抱怨这可恶毛贼的缘故,江米夏和宋景韫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气。
就在当天傍晚,县衙那儿传了消息出来。
说是偷东西的贼已是被抓了起来,正在审问。
还说那偷东西的贼是打西边过来的,原是家中遭了灾,来县城投奔亲戚,结果没寻到亲戚,手中银钱也花了个干净,成日食不果腹的,便起了歪心思。
在附近踩了许久的点儿,又趁着过年时间许多人白天不在家,便翻了墙进去大行偷窃,偷来的钱便去吃喝挥霍的。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所有被偷过的人家皆是越发气愤。
家中遭灾来投奔的,说明家中已是没了什么产业可以偿还。
偷来的钱又被吃喝挥霍掉,就算打了板子,下了大狱,但钱肯定还是要不回来了。
当真是可恶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不舍得吃穿攒下来的银子,或者置办的首饰什么的,被旁人拿去大手大脚的花掉,这心里头就一阵一阵的抽搐。
所以,在整个前半夜里,整条巷子里,都充斥着许多人的谩骂。
也有人愁眉不展,在家中来回的踱步。
几近十五,月亮已是满了大半,天气晴朗,月色皎洁,照的大地一片明亮。
待后半夜月亮西沉时,有身影偷偷摸摸地从自家院子里头出来,在巷子中熘达了一会儿后,见夜半安静,再无任何旁的人影儿,这才翻了墙,跳进了江米夏和宋景韫家的宅院中。
进去之后并未着急开锁寻物,而是从腰间拿了一个小铲子出来,在花圃中刨来刨去的。
刨了许久的功夫,似乎也没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黑影诧异无比,又换了一个地方找寻,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般几次后,咬了咬牙,干脆又从腰间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放入新刨的土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