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方向吗?】
双腿交替得极快。光线昏暗的幽林中,肩上扛着一个红衣小孩,黑绿色头发的少年询问道。
【是的,】小孩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就在前面!】
两侧是错乱交杂的高耸树木,前方是幽幽青光,循着这条狭窄的山路,少年———时透无一郎左右一望,轻声说道:【找到了。】
【嘶吼——】有着紫色斑纹的鱼怪用两条粗腿支撑着身子,呜呜咽咽地不停扒拉着的和自己差不多胖瘦的树干,却怎么都爬不上去,每次都是往下滑倒,模样滑稽无比。
只可惜,无人笑得出声。
被扛着的小铁看着它笨拙的动作,绷紧的心弦这才稍稍松懈了一点:【铁穴森先生!】
————被鱼怪扒拉着的高树上方、离地面约莫有七八丈高的地方,正有一位手握菜刀、身着黑衣的锻刀师。
他跨坐在一根比人腰还粗的树枝上,死死用手拢着树干,生怕自己掉下去喂了鱼。
原来在那里。
目光往上移动,准确地找到人,跑着跑着,时透无一郎手一松,就将肩膀上的人扔了下去。
无视小铁的惊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俯冲,待行至鱼怪跟前时,双手握刀侧身出击:【唰—!】
毫不拖泥带水,一击下去,鱼怪肥硕的身体连同背上的瓷壶一同断裂。
【唔哦———】不甘心地喊叫着,它只能凄惨地往下滑去,变成黑红色的灰烬消失。
【喔—!】坐在树上的铁穴森将他的动作看得真切,是赞不绝口:【在眨眼间手起刀落!】
解决了危险“物品”,长刀一甩,时透无一郎自然站好,抬眼往上看去。
【时透阁下,实在是多谢了!】麻利地抱着树干往下溜,铁穴森感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半路被撂下的小铁也寻了过来:【铁穴森先生!】
【小铁少年!】一看到他,铁穴森越发热泪盈眶,立刻就迎了上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小铁哽咽了:【铁穴森先生没事也真是太好了…】
【你就是铁穴森先生?】没有激动,没有欣喜,看着他们相对而立,肩膀颤抖,语声哽塞,时透无一郎仿若一个局外人,沉稳无比。
【时透哥哥,】被搭救了一次,小铁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起来,这会就给他介绍起来:【他就是铁穴森先生。】
时透无一郎瞳孔中的光亮又隐去了:【你准备好我的刀了吗?】
【快点给我。】
刀?脑筋转了一个弯,铁穴森蹲下身去查看他手中日轮刀情况,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哦呀,这刀…】
被握在手心的日轮刀的刀刃已是坑坑洼洼,各处地方都凹陷进去不少,大大小小的豁口遍布其上:【都豁成这样了!】
真是难为他了,得用这样的刀去杀鬼。
时透无一郎:【所以我才会来村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铁穴森一口应下:【刀已经准备好了,这就给您去拿!】
【还真是爽快啊。】
【有刀就好,】想起自己与时透无一郎糟糕的初遇,小铁叮嘱道:【你道个谢就行了哦。】
别一声不吭,或者张嘴就堵死人。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落十一禁不住笑了起来。
【是炭治郎拜托我的,】铁穴森说道:【他建议我多了解您的刀,并且多理解您这个人。】
时透无一郎目光微动:【炭治郎…?】
他垂下眼睫:【炭治郎啊…】
【没错,】铁穴森继续道:【所以我调查了最早为您锻刀的刀匠,然后,千骨小姐为您的刀做了净化,她也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情…】
【姐姐也…?】
眼看他滔滔不绝,有一直说下去的倾向,小铁赶紧扯扯他的袖子:【铁穴森先生、铁穴森先生!我们得快去找钢铁冢先生。】
【他要是被鬼袭击就糟了!】
【啊、】铁穴森如梦初醒:【说的是啊!】
【走,】连忙为两人带路:【带你们去我俩干活的小屋。】
【我好担心村里,您是柱,麻烦您拿到刀后,尽快赶往村里救援。】
逐渐突破树木的包围,一栋不算高大的小木屋缓缓出现在视野中:【就是那座小屋!】
【太好了,】一路赶来都没看见半个鱼怪,铁穴森舒了口气:【没有鱼妖怪。我们就是在那座小屋里干活的。】
他抬手指向前方被灌木与树荫遮去一半的木屋:【时透阁下,我要交给您的刀也在里面。】
【请您带上它就立刻去找村长吧。】
准确地这位锻刀师话语中的激动与欣喜收入耳中,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不。】
【不行。】
“嗯?”笙箫默扇扇子的手一顿:“难道他想先回去找千骨和炭治郎吗?”
可是那边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啊。村子里却十分危险,再不去帮忙,有灭村的危险啊!
“前不久霞柱的分析可是十分到位的,”东华上仙慢悠悠道:“他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做错判断才是。”
【哎?】铁穴森也疑心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看他一眼,时透无一郎突然出手扯住他的后领,直接将人拽了个趔趄。
【唔!】因为腿短只能跟在最后面的小铁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在无一郎身上,当即抽了口气:【真疼、好气啊…】
没有理会他的牢骚,时透无一郎略垂着眼,薄荷绿的眼眸如同两块上美玉,尽管其中空无一物:【来了。】
舞青萝:“什么东西来了?”忽然,她嘶了一声———一股十分粘腻、让人十分不快、但又十分浩瀚的威压被传递了过来。
镜头突然给到那被佳木与绿植环绕的小木屋。浅浅淡淡的白雾漫漫靡靡,宛如薄纱,缭绕在小屋的四周。
因着树木过多,撒下的月光被树荫挡了大半,这让此处的光线很是黯淡,也平白叫观影之人的心中多了一丝不安与凝重。
【飒飒——】
修剪成圆球形的灌木抖动了一下,伴着窸窸窣窣的碎音,一只眼熟的白底、红花绿叶纹的瓷壶从中滚了出来。
“天、天哪…”瞳孔蓦然收缩,云端低低一呼,心道难怪:“原来,没有鱼怪是因为,玉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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