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确实有人在。
双手合十,几个少年赤着上半身屹立在瀑布下,脸色都是一片青黑,他们高声背诵着佛经,字字咬得用力无比,任由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
而一群人中,最过亮眼的,莫过于里头的那个戴着野猪头套的熟悉身影———【啊啊啊啊啊!!】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冷,二人惊得目瞪口呆:【伊之助!!】
【常言道…心静…自然凉…】
这时,另一个稳厚如土石的嗓音从后方响起。
两个小少年战战兢兢地回过头,见之又爆发出一阵尖叫———双腿迈得与肩同宽,双掌持珠串合起,额头有着一道长疤的盲僧光着脚、肩负着三根比人腰杆还粗的圆木,蹲在熊熊烈火中修行!
似乎发现了二人的目光,盲僧抬起头,缓声说道:【欢迎两位,来到我的修行处…】
黄发少年歇斯底里地惨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这是修行处吗?这明明就是地狱!!
{听他们说,岩柱的修炼场所非常可怖。然后,风柱也被上面说了。}
【冲动!太冲动了!】同一只鎹鸦,差不多的房间,只是挨骂的人换了一个,白发青年也不曾抬头。
{而且,千骨小姐非常生气,一直追在他身后。}
“啊,猜到了…”云隐心道:掌门肯定会生气啊。
【不死川先生——!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狭长的走廊中,背后灵一样死死跟在白发青年三步之内,黑发少女左右来回转,却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气得她鼓着脸颊直抗议:【不死川先生、不死川先生!】
反复呼吸几次,青年———不死川实弥终于舍得停下脚步了:【……都跟了一个下午了,你不打算回去吗?】
【那些等待训练的队员你不管了吗?】
【唔!】没料到他突然停下,花千骨一头撞在他背上,把鼻子都撞红了,疼得她直揉:不死川先生的背怎么跟铁板一样硬啊!
【谁让不死川先生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所以我才不回去的啊。】
至于队员嘛…她一脸骄傲地拍拍胸口:【我拜托义勇先生了!】
【啧。】
居然拜托给富冈义勇那家伙,他能不能做好啊。闭闭眼,不死川实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皱着眉转身看她:【你不就是想给你弟弟讨个道歉吗!】
【你想说的话…】
不可以和队士打架、鬼杀队禁止内斗、不可太过冲动、不可以给蝶屋添乱…
【———主公大人的鎹鸦和蝴蝶已经全部说过一遍了。】
【你就不要再一直说个没完了,快点回去训练。】炭治郎和花千骨,不死川实弥对待他们二人的态度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面对气鼓鼓的花千骨,他揉揉太阳穴,只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我下次不会再打他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一手叉着腰,花千骨皱眉盯着他好半晌,忽然举起右手。
细长的麻绳从白皙如玉的指尖滑落,一包用黄纸包着的圆柱形物什出现在屏幕上。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变出这东西,总之,她很干脆把它往前送了送:【喏。】
不死川实弥挑挑眉,用一根手指接过:【喂,这是什么?】
【萩饼。红豆馅的。】花千骨收回手,仰着脸认真道:【应该还不错,尝尝吧?】
【不死川先生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或许可以让心情好一点。】
【……哈?】什么情况?不死川实弥惊疑不定地把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丫头疯了么?他可是刚打了炭治郎一顿啊!
她不是一直很疼炭治郎这个弟弟的吗?今天改性了?还是…
怀疑的目光从花千骨身上慢慢转移到萩饼上,他眼角抽了抽,想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可能:【…你下毒了?】
花千骨:【……】-_-||
【我有时候真想知道我在您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人。】
连下毒都出来了,真是的。
知道是自己太过放开思想了,不死川实弥僵硬地咳了一声,将她让进临近院子的一间雅室。
【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倒不是想再责备什么。只是…】
日光和煦,素云浅浅,天空湛蓝无比,宛如一块巨大的宝石。盯着院子里对着木桩开始练习挥刀的剑们,花千骨徐徐饮了口茶。
【不死川先生,玄弥就是你弟弟吧。】疑问的话语,用陈述的口吻说出。
【为什么不想认他呢?】
【玄弥他,一直在后悔一件事情。】
【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个,那你也不用说了。】不死川实弥撇撇嘴,又搬出老一套:【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此话一出,花千骨平静的表情就像玻璃一样裂开了,连敬语都忘了用,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又来,你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我已经二十几岁了!】
来这边世界之前她就已经有十八岁,再加上这边度过的年头…她今年也有二十二了!
【我和你一样大!】
回想起她才到自己肩膀的身高,再看看她圆润的包子脸,以及水汪汪的黑色眼睛,对于这番话,不死川实弥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随意盘腿坐下,他拆开麻绳,拿起最上头的一个萩饼就塞入口中:【那看来你前面十年都白活了啊。连身高都没有长过。】
花千骨:━Σ(?Д?)━!!!
她据理力争:【我只是现在长不高而已,以后会长高的!】
【那不就是小孩子?那等你长高之后再和我说。】
【不死川先生!!!】
【喊那么大声干啥?】把那一叠萩饼往她那边推了推,不死川实弥道:【我耳朵不聋。】
花千骨:【……】(*≧m≦*)
【对了,这个饼是你做的吗?挺好吃的,谢谢。】
【……不,是义勇先生做的。】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