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到了这边,”那人惶惶然环顾四周:“可是花千骨……是自爆。”
自爆的可以回来吗?
谁都不知道。
杀阡陌的表情变了,垂在身侧的五指竟微微打颤。
准确地听见了这句话,白子画的目中的悲意顷刻间转为了惊惧。
“说什么蠢话!”轩辕朗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她当然能回来!!”
———虽然并没有任何证据。
此话落下,台下奇异地安静了下去。
分明在座的光是仙道就有几百人,可却没有一人出声,受着凝重气氛的感染,魔修们虽躁动不安,却也没有冒冒然发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长久死寂中,终于有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快招魂!”是东方彧卿。
智多近妖的异朽阁阁主再不复往日的从容与淡然,他抖着手掏出一堆东西:长幡、白烛、四四方方的纸钱:“快点!”
今天,是两个世界相隔最短的一天!倘若知道……拼一把,说不定还能带她回来!
修仙界如何且先不论。
【虫柱·蝴蝶忍战死!】
【霞柱·时透无一郎战死!】
【不死川玄弥战死!】
一道道噩耗从战场传回,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人悲伤的时间。
而此时,一只戴着蓝色链子、胸口定着符纸的鎹鸦拍打着翅膀掠上高空,离开战场,赶往平和的后方。
豆大的水珠被迎面而来的狂风从它眼下吹走。
它带回了战场上的最新情报————【灵柱·花千骨,战死!】
【她在和无惨的战斗中,选择了与其同归于尽!鬼舞辻无惨目前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屋外,宇髓天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怎么可能?】
【……】炼狱槙寿郎哑然无言。
屋内,辉利哉的手抖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孩子……那个来自异界的孩子,居然,为他们做到了这种地步吗?
【是、是我对不起她…】震惊与悲伤交织在一起,生出了另一种情绪。按着桌子,他喃喃低语:【如果我的布置,能更加…】
【不…】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既然如此,他就绝不能辜负她!
【无惨现在下落不明…】
没有时间悲伤,辉利哉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醒转了过来,转头吩咐自己的妹妹们将命令传达下去:【让鎹鸦散播更多愈史郎的符纸!】
【无惨如果还没有死,就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含着泪,彼方与杭奈皆是重重点头:【是!】
并不需要刻意去找。
早已寂静无声的战场内,有扭曲暴怒的男声突兀响起,断断续续地骂道:【该、该死……!!】
【……】意识到什么,跪在深坑前,赫发少年双目悄然睁大。
“没死…”这声音,修仙界的每一个都不陌生。
北海龙王满目惊骇:“被如此庞大的能量,轰炸,无惨他…居然还活着?!”
————就在黑漆漆的深坑中,一块血红色的什么东西以称得上是快捷的速度增殖着,不过眨眼的功夫,便长成了一个偌大的头。
白发簌簌而出,眼皮一张,露出下方的血色瞳孔,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死…}炭治郎傻在了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死!}
明明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却还是凭借着强大的再生能力,活了过来!
{嗯…?}再定睛一看,他却愣了:{无惨脸上的、那些东西是……?}
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疤痕出现鬼王的脸庞上,甚至不乏各种贯穿性的伤口。而且…就连现在再生出的胸膛、手臂上也到处都是同样的痕迹。
{这、这是……}没有时间再悲伤,炭治郎仿佛从梦中惊醒:{是伤疤!}
似醍醐灌顶:{我懂了!}
{那些是缘一先生当年留下来的旧伤!}
因为花千骨的舍命一击,消耗了太多力量的无惨已经无力再隐藏它们了!
{而它们其实并未痊愈,而是在这数百年中,持续不断地灼烧着无惨的细胞!}
{缘一先生正跨越时间的局限,指引着我们…}
那些伤疤所在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无惨的弱点!!
【蠢货!发什么呆!!】却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炸雷一般的爆喝!
白发青年闪身而至,一抬腿便将还在思考的炭治郎踹开,反手对准还未完全长成的无惨便是一刀!
【花千骨用命才把无惨逼到了这一步……你小子,不许给我拖后腿!】
【站起来!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