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收拾,演变下去宗‘门’大战怕是为期不远,后果却更加难以捉‘摸’。相比而言,面对几家宗‘门’离火‘门’处于弱势,以一家宗‘门’之力难以抗衡,可真打起来短时间内谁占便宜还难说,因为现在离火‘门’所处的位置十分有利,又占据了道义上的先机,而那几家宗‘门’也不是铁板一块,没有谁会为了几家共同的利益和离火‘门’死磕。
此外众人还有更深的担忧,那就是五家宗‘门’之外的势力谁也没有闲着,颇有兴趣地在一旁围观,只等几家打起来就好浑水‘摸’鱼,附近频繁出现的陌生修士随处可见,那些势力怕是等不及都要亲自动手了。五家宗‘门’也不乏明白人,对此情境甚为忧心,大战若起只怕不会有赢家,统统便宜了外人。
这一日地火宫的营地外,突兀地出现了一队修士,无声无息仿佛从天而降,为首一人穿着随意,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披在身上,头上胡‘乱’地‘插’了根发簪,中年修士模样,满脸睡眼惺忪,看不出此人的修为有多高。身后跟着的几人修为却是不错,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其中一人方言以前还见过,正是离火‘门’的掌‘门’泓云子。
只见那名中年修士忽地来到营地附近,让人惊异的是,他并没有借助飞剑,单凭着‘肉’身就从空中飞了过去,看似不紧不慢却是一个闪动就到了营地前。随后这人随手一扒拉,未等里面的人出来喝止,守护大阵居然像一张破纸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呼地飘了进去,身后几人紧赶慢赶地跟着进去了。
见到外面有人闯入,地火宫在此驻守的一干人等大惊失‘色’,全都冲了出来,将这数人团团围住,如临大敌地拿着法器,一脸气势汹汹。不料这中年修士冷哼一声,在场的地火宫弟子立刻如遭雷击,纷纷痛苦地惨叫不已,不少人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在这些人身后有几人疾步赶来,待到了近前却吓得立即躬身施礼,一口一个师叔老祖地叫着,一脸战战兢兢。这几人可是此处营地的执事,能让他们如此恭谨的还有何人,更何况此时站在此人身后的离火‘门’掌‘门’泓云子,此人的身份哪还用着猜测。
这中年修士并未理会眼前的几人,而是向着半空高声叫道:“青莲老儿,见到本座还不速速出来相迎,躲在房间里装神‘弄’鬼,莫非怕了本座不成。”
“呸,好你个冯家小子,你师傅都是与老夫同辈之人,怎的教出个没大没小的弟子,算了算了,老夫也不与你这等晚辈计较,还想让老夫出来迎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话虽如此,可片刻后一道光芒闪动,一名身着道袍的干瘦老者蓦然现身,地火宫的修士又赶紧拜了下去。
“起来起来,一边去,最看不得你们这等磕头虫。去吧,没你们的事了,少在这里掺和。”这位名叫青莲真人的老者大手一挥,那些弟子们赶紧又躬身施礼,纷纷告退。
“嘿嘿,你这老儿倒是对弟子看护得紧,只是可怜我离火‘门’的弟子啊,也不知此时在哪里受苦受难。”
“我呸,你小子少在老夫面前假慈悲,到了我等境界,谁还会在乎这等小事,我就不信,你小子真没看透这事,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青莲真人‘私’笑非笑地看着这中年修士,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你是说那几个?”说着这中年修士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又笑着说道:“我道你这老儿糊涂了,教唆‘门’下干出的这等糊涂事,原来你还清醒着呢。如此说来,你地火宫也打理的不尽人意啊,至少御下不严是跑不了的。”
“你离火‘门’又怎样,还不是一群糊涂虫。”随后他们说的话谁都没有听见,这青莲真人一脸神秘地和这中年修士传音起来,周围几人都一脸恭敬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着看似在那里闲聊的二人。
两人后来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离开时两人都叫来自家弟子,小声地‘交’待着什么,而那中年修士更是将泓云子拉到一旁,耳提面命说了不少话,又将在场几人反复叮嘱,随后二人打了个哈哈就前后离开了。
剩下的离火‘门’和地火宫诸人,赶紧在营地中找了一处密室,不久其他几家宗‘门’的主事之人也匆匆赶来,就在这密室之中商量了一天一晚,又匆匆地离开了这处营地。
这一切都是在十分隐秘的地方完成,参与商量的都是各家宗‘门’的掌‘门’或是资深长老,来往都非常小心,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都显得小心翼翼,不知是商谈什么机密之事。
随后几天,几家宗‘门’都不约而同地放出话来,结束此前弟子间的对立,所有干戈一律不得再起,针对对方的行动全部废止,再敢出手者视为叛‘门’。此令一出,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却又不得不执行,几天来战云密布的形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