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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浅笑,绿衣女子回道:“此番为老陛下贺寿完毕,碧霄就回师门复命,此次回山,碧霄将一心武道,争取早日达那天人之境!”话中暗意:她罗碧霄等此处事了,将可能不再履足俗世,而俗世也毫无值得她挂怀的!
心中不由几分黯然,那朱乾初见绿衣女子罗碧霄就惊为天人,故抛下国事,终日陪着罗碧霄游赏京中,虽心中时时有凤求凰之意,奈何在这名震天下的云宫仙子面前,自命风流潇洒的朱乾毫无手段可施,而罗碧霄身份特殊,朱乾更不敢用身份地位强取,如此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不提朱乾情事无望,再说云飞羽长啸完顿感浑身上下内力激涌,生怕重蹈覆辙,如当日烈风城头一般丧失心智,云飞羽忙闭目静神,可心中那股愤恨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此时猛然脑中竟浮现出忽尓雪莲那冰雪冷颜,心神一凛,体内乱窜真气竟是归于经脉,翻腾的气息也平静下来,虽然不解,此时也无暇细思,将铁枪愤而插在厅上,云飞羽跪在爹娘灵前流泪不语,两位老仆也只能在旁陪着落泪。
正当云府众人凄凄,大门上西风首辅楚天行掩鼻而入,来到厅堂,看到灵前跪拜的云飞羽,楚天行一惊,双目湿红激动道:“羽儿,是羽儿吗?”
回身看到岳父,想起云河滔滔之水,云飞羽哭拜不起,楚天行此时并不知楚柔之事,还以为云飞羽是为温兰秀之死而悲,双手一伸,相要拉云飞羽起身,可云飞羽拜地不起,泣声道:“岳父大人,羽儿无能,柔儿她,柔儿她……”
难道楚柔也出了什么意外!楚天行心惊不已,忙颤声问道:“柔儿她怎么了?难道你们没在烈风城相遇?”
云飞羽泣不成声,将楚柔被朱兴逼的跳崖之事讲出,楚天行听完惊呆当厅,良久方缓过神来,老泪再也忍耐不住,楚柔是他的小女儿,自小被送入云宫,拜师于妹妹楚如兮,而长大回府不久就嫁入云家,虽然父女两人相聚时短,楚天行却是最疼爱这早早为人妇的小女儿,如今得知女儿死讯,而且是一尸两命,这让楚天行情何以堪!翁婿两人竟是在这厅中抱头痛哭,而刚刚得知少夫人死讯的两名家仆也陪着落泪伤悲,一时厅中哭声大起,闻着伤心!
不知哭了多久,楚天行回过气,以手拭泪,就坐在厅上扶着爱婿肩头,哑声道:“柔儿身死,这云府上下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这该如何是好?”
擦干泪水,云飞羽咬牙切齿道:“羽儿不敢惜此身,不杀朱兴实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定要拿他的狗头到云翠山祭拜柔儿!”
心中惊然,楚天行自是知道这个爱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既然说出这番话语,那云飞羽可真是要动手杀那幽王朱兴,虽然他楚天行也想为女儿报仇伸冤,但又不能依仗圣裁,毕竟是为官多年,深知其中险恶,朱兴贵为亲王,而逼迫楚柔之事全无证据,只凭一个不知来历的老妇去指正一位亲王,那不用想结果昭然若揭,可像云飞羽一般百无顾忌,楚天行却做不到,因为楚家上下百余口,楚天行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再赔上活着的一门老小,可让云飞羽放弃报仇相劝的话楚天行也说不出口,一时间楚天行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飞羽并不知道岳父心中所想,脑中悲意稍去,此时已经开始不断谋划怎生报仇的好,是暗中刺杀?还是当街截杀?他一心要杀死朱兴,至于后路却是全然不顾的,看着云飞羽充满仇恨杀意的双眼,楚天行心中喟然一叹,暗自道:”既然如此,就让羽儿远离西风罢了!”
原来当初云落奉密诏之事楚天行却是知道的,正是这两名亲家一位主内,一位主外,这才能将暗中支持草原三族之事行的滴水不漏,当密报传到京中,老皇朱隆闭门养病内苑,当今圣上朱乾却并不为云落洗去污名,如此百官与万民都责骂声讨云家,最终导致温兰秀吐血气死,楚天行心中生愧,暗责自己当初无勇气站出为云落申辩,可他也知道云、楚两家身为亲家,自己即便站出来怕也是无人相信,如今云飞羽誓要杀朱兴,这无异于谋反,既然不能阻,又怕云飞羽为忠义之名绊足行事有所顾忌,楚天行当下把实情讲出,他却不知,他这一讲会给天下带来多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