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能让周边小国臣服,与那些小国缺少兵器不无关系。如果这北蛮因得了这铁矿而兵强马壮的,对于刚平息战争百姓已经开始安居乐业的天朝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圣上忙派兵去制止,并命当地州府的知府大人协助办理。出人意料地是那北蛮人竟拿出有印有州府印章的出租那荒山十年的合约。那知府大人也表示当时是他一力主张办成的,但当时并不知道这有铁矿,只说耕种并没说开矿,且当时以为是租给本朝的人。然而那北蛮人一口咬定既是天朝定了合约就得遵守约定,且合约上也没说不能开矿,如今年限未满天朝没理由收回。
不过是一个小国竟如此无赖,何况这不光关乎国之颜面,还有那装备兵器的铁矿。于是圣上点兵遣将列兵于边界。幸好那北蛮国也知自己实力在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且也占了三年的便宜,便忙送上了求和降书。
因他们毕竟有合约在手,本朝便有些理亏,再加上周边几个小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刚刚才息了战火没几年正在休养生息,此时也不便兵戈相见,便只好接了降书,又挑了个宗室女和亲以为安抚。
事情虽说算是暂且解决了,只是这事真是让人憋屈得难受,何况是九五至尊,于是开始追究那地方官员疏于职守之罪。
追查之下,又出现一大奇事:因那北蛮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在那开矿近三年,该县的县令等人的失职自是不必多言,便都罢官杖责追查到底,哪想到此时才发现那县令竟是他人假冒的而且那人在事发前就已逃走。有道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最终着落在知府刘大人的身上。
这天下还没听说过有如此糊涂的官,共事三年多竟是不知下司已是被掉了包,自己又大笔一挥租出个铁矿,任由那北蛮人在他眼皮底下开了三年的矿,他竟是分毫未知。
这刘大人也是百口莫辩,当时那县令初上任来拜见上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且此后行事也颇为称职,哪里会想到有人胆敢冒认做官,当时不过是为民筹款才出租了那山,哪会知道那里竟有铁矿,这一切不过是那北蛮的阴谋诡计罢了。
最后才查到那真正的县令大人在带着妻儿上任后便与老家的人断了联系,而他上任途中正是那盗贼猖狂之时,显然得是被那北蛮人借机除了去。
于是那刘大人便被罢了官,又下了狱抄了家,终是打了三百杖流放三千里,幸好圣上仁慈不罪及家人,如此那刘大人也是已去了半条命,刘夫人把女交付给婆母,便陪着丈夫上了路。却不知,不过半年时间便听说二人相继染病去世,刘太夫人得知后伤心之余也撒手人寰。
却不知那家的小公竟因长相俊俏更有眉心一点胭脂便得了个“胭脂玉郞”的雅号,本是官家弟倒也没什么,可一朝败落便引得那龌龊之人心生垂涎。不知怎的竟是被人威逼利诱做了娈童。于是刘氏族人本就因刘大人获罪而颜面尽失,如此更是忍不得这耻辱,然又不敢与那相关的权贵起冲突,便柿拣软得捏,开了祠堂将他一家除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