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晨小声道:“先生讲过,女应在家操持家务,哪知随意在外抛头露面”
芳姐儿一听就要拧弟弟的脸蛋。二丫忙拉住道:“你二人说得都有道理。乡间女孩为了家计就和男一样做活挣钱,哪顾得上这繁文缛节,便是在平安镇亦如此然此这萱儿姑娘长得如此之美,却有些怀壁其罪,此等人物生在小户人家本就有些难护其周全。她又如此抛头露面恐易惹祸上身”
刘夫人点头道:“确实如此。虽辛劳持家让人敬,但亲自在此人来人往之地卖果,却也不该,倒是该让她在家多做些家务,换了家中其他人来此。”
芳姐儿不服气道:“咱们这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么多人在此贩卖的,多个人来卖多个机会挣钱,且她又长得美,声音也好听,咱们也是因此才买的她的,否则哪又会如此快就”却是越说声音越小,是啊,那她如此就有出卖色相之嫌,即便自家都是女人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二丫见此不由笑了,有些敬佩地看了刘夫人一眼:竟是如此的会教导人
人不自爱又怎么得到他人的敬爱呢这萱儿亲自在此未必不想以此为介攀上高枝,否则当年又怎会在未婚夫婿尸骨未寒之际做了他人之妾呢不要说什么被迫,但凡有风骨的人,怎么甘心侍奉仇人呢。
到了寺院,几人先去了早就预订好的禅院内稍做休整,刘夫人便要带芳姐三人去前殿。二丫因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哪还敢到佛祖面前,推脱太过劳累,想休息一下。刘夫人见此也不好勉强。刘晨也道害怕那雕塑神像,芳姐儿听了硬要带了他去好练胆,二丫见刘晨实在害怕便忙道:“反正我一个人在此也无趣,不如让晨弟在此陪我吧。”
芳姐儿无法也想要留下,又实在想去前面看看,便叮嘱二丫和刘晨乖乖在此不要乱跑,这才随母亲去了。
刘晨一见姐姐走了,便山中无老虎猴称霸王,央着二丫带他去禅院隔壁的一处园看看,听说景色极好,正好他两人先去看过,回来了馋馋姐姐。
二丫哪受得了他如此纠缠,且若不答应他,倘或让他一个人跑了出去,单看他那长相便让人不放心。虽说佛门净地也阻不了有那龌龊的人在。
她看了看外面,只有贴身的丫头万儿跟着,其他或是跟着刘夫人去了前边,或是各自去烧香拜佛去了,再有几人就是在此看守门户的。
幸好刘晨的小厮也在这里,于是一行四人便出来,看门前正有一个小沙弥和个婆说话,二丫便命那婆好好看着,他们去隔壁园里看看就来。又看那小沙弥一脸厚实样,就请他前头引路。
等到了园里,二丫实在看不出什么有好看的,刘晨倒是兴致勃勃地,那小沙弥又引着刘晨及小厮穿过垂花门去了另一处小院内。
二丫本想歇休一下,冷不丁看到那小沙弥脸上闪现一丝惊慌之色,不由心中一动,连忙站住身张口要叫住刘晨,却不防斜刺里冲过两个人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手剪住二丫的双臂,一手就握住了二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