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只觉得人比花娇,表姐妹们也时不时打趣他。刘晨本就腼腆,此时更是红了脸就要躲出去。
二丫见此不由心中一动,想着自己这之前的担忧,便借口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也拜见一下夫人。芳姐儿因二丫也不算是外人,便命人将二丫引到花园旁边的厅中,此时刘夫人正陪着娘家两位嫂说话,也有几个本家的夫人并小姑娘们在些处。
二丫便上前去拜见刘夫人,因其他几位倒也都见过,二丫便一一上前见礼。寒暄过后,二丫便来到刘夫人处侍立,刘夫人拉着二丫的手问了她最近的情况,又嗔道这么久也不来玩耍。
二丫便笑道:“因家中无人照料,故一时总也抽不出时间过来。今日一见,觉得夫人比之前精神面貌要好多了,芳姐姐也变得漂亮很多。”
二丫看了躲进来的刘晨一眼,又笑道:“便是晨弟也是越发地俊俏,我们乡下有个唱堂会的小,当年都说他长得极好,如今看来便是装扮上了也比晨弟逊色许多,更不要说他后来又回唱武生,整个人黑了也壮实许多再不复当年的俊俏,倒是惹得一些乡绅们惋惜。”
刘夫人本来正笑着听二丫说话,并不因二丫说那乡下戏而心恼,只是等说到刘晨时不由心中一凛,又细细看了二丫一眼。
二丫忙起身陪罪道:“今日见到夫人心中高兴,说话就忘了忌讳,竟是拿戏比起晨弟来,真是该打”
刘夫人忙按住道:“自家人说话哪有那么些忌讳”
她又看了看儿的如花容颜,却也想到此时国泰民安,便听说京中就有那贵人做那狎童的肮脏事。二丫看似无心的话,却也提醒了刘夫人,女孩嫁人后任她再是美貌也不过只圈在内宅,但这男儿若是长得太女儿样,只怕以后在外面要吃亏的。
此时刘夫人的娘家嫂蔡大嫂笑道:“这李家丫头说话倒也不错,晨儿眼看着越长越好看,一般姑娘家都比不上他”
刘夫人笑道:“说来,我也觉得男孩长得太秀气不好,一直想要寻个武术师傅教教他,也好强健一下身体,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蔡大嫂便笑道:“姑奶奶也算是骑着马找马。咱们家就是武将出身,这武术师傅还不好找实在不行就让晨儿跟着他舅舅们表哥们一起。”
刘夫人笑道:“晨儿不过才九岁,又一向没练武打基础,我便想着找个人在家中教习一下,也就是强健身体的意思,若是由大哥亲自教习,可就是大材小用了。”
蔡大嫂叹息道:“如今天下太平,世人多重文轻武,你大哥差事也不多,倒是有大把的时间来教晨儿。”
刘夫人忙劝道:“这样难道不好?太平盛世也不用奔赴沙场让家人担心,反正俸禄银一两也不少,慢慢熬着总能前进只管让大哥好好管教小辈,将来为文为武倒都使得。”
蔡二夫人也笑道:“姑奶奶这话说得极对,咱们也学那定国公府,有战事就征战沙场,天下太平时就解甲归田,好好教导孙。”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刘夫人之堂弟妹刘高氏也说道:“可不得好好教导孙,端看那辅国将军府的公,就是个极好的例。”
刘夫人看了二丫一眼,忙笑道:“那杨公虽说早前有些不像话,不过这两年大了,想来也懂事了”
蔡高氏便笑道:“可不是懂事了当年也就是仗势打人而已,如今可是又出新文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惊奇地看向刘高氏,刘高氏不由得意地笑道:“如今他是人长大了心也大了,如今又知道些人事,据说不仅学那败家偷着典当家中值钱物什学文人雅士金屋藏娇,更是欲要调戏奸yin母婢,被杨将军给打个半死”
刘夫人一听不由暗咳了几声,心中埋怨这个妯娌太没眼色不会说话,若是平常几位夫人说些家长里短倒也没什么,可是如今这里还有二丫及几个小姑娘在此,这刘高氏说这些话可就太不应该了。
本来二丫见众夫人们在长篇大论与自己倒无关,便走到窗前凳上坐着看外面景色,或者与刘晨等人说几句话。此时却听到与杨府相关的事,已是在心内暗暗留神,如今听到杨浩又被其父打了,且其中还牵扯些典当钱财之事,越发想要知道下文,只是这又牵扯着闺阁小姐不好听的话,不由在心中踌躇是否要出去。
二丫刚要站起说话,那蔡二夫人却又说道:“此事可是真的?听老爷说杨公此次没伴驾去狩猎虽说他不是官员没资格去,只是自来圣上疼爱,倒也不讲究这些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么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