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就对着杨浩诉苦道:“爷这孝心一发倒不要紧,累得我被母亲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公仁义吃个菜也不忘了她,可我都这么大了也没见我孝敬过”
杨浩听了哈哈大笑:“好了,我就知道如此这不就让你来和我一起吃吗?也免得被嬷嬷唠叨”
杨华一听也笑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吃,为了个菜被骂一顿太亏了,得吃回来。”
一时吃毕,小青带着个婆过来收拾,看到桌上菜已是吃得干净,且又得知公多吃了一碗饭,不由笑道:“看来这厨房可真是卯足了劲做菜,本想赏他们三百钱呢,如此倒是可以赏她们五百钱呢。”
因为都是熟了的,杨华也不避讳,笑道:“我的个乖乖,你真是个散财童!她们本就有月钱,哪用得着再赏得如此厚,几十个钱就得了。要是照你这样,爷的那些金只怕也用不了几年。”
小青也知道现在自家公对银钱上有些上心,忙解释道:“这可不都是赏钱,你刚才称道的那个茄干和干豆角可是从齐登家的那里买的。”
杨浩笑道:“没想到咱们家也有会晒菜干的,以后就让她多晒些,这个倒有些象咱们前几年吃的呢。”
小青不知杨浩说的是在平安镇时吃的,忙道:“公若是想要常吃,那可就要难为她们了。这干菜也不是齐嫂自己做的,因为她家当家的在门房上当差,听说是个什么外面来巴结的小官吏的太太送的,夫人让他们分了的。”
杨浩听了不由笑道:“那个小吏倒是有面往常母亲可是直接让人扔了门去的,她倒还能让人拿进府来,虽说让门们分了,却也是好大的面不知这是哪家的?”
小青回道:“好像是什么秘书郎的夫人。”
杨浩猛得一激灵,忙问道:“是什么人,可说姓什么了吗?”
小青看到公关注的样,忙回道:“当时也没细问,好像是来府上道谢什么的。”
杨浩不由顿足道:“赶紧去厨房打听一下”
杨华此时站起身来笑道:“厨房哪能问出什么来,不过一群碎嘴的。我直接去门房上问问吧。”
因着杨华与门房上的人相熟且又是公身边得意的红人,不过一顿饭工夫杨华就打听清楚,回去告诉杨浩。
应是李母无疑的了。她今日是特意来杨府拜会的,没想到被夫人照例给回了。
杨浩虽口中不说,可心中免不了埋怨母亲,这李家与别家不同,如此行事也太不给面啦,何况父亲也极赏识李大人的。心中又恐李母在此受了委屈,只怕李家对自家会有误会以后疏远了,不由心中烦躁,就要立马去拜会。
反倒是杨华劝道:“公因为想偷懒不练武,说是现在还须要静养,现下跑出去算什么?再说李娘前脚受冷落走了,咱们后脚就跟了去,让人看了倒像是要替夫人赔罪似的。况且她送了礼物来,咱们也得礼尚往来好好选礼物吧。”
杨浩这才按捺下心来,忙道:“那咱们下午好好选礼物,明日一早就去拜访。”
此时绵乡伯府的一处院里也正有人谈论着李母拜访杨府的事情。
那日去李宅的绵衣仆妇此时正恭敬地对着绵乡伯夫人回道:“刚才已是让人打听清楚了,那李夫人到了将军府,只在门房停了一会,就被打发了回去。”
绵乡伯夫人正微闭着眼睛让小丫头敲着腿,听了此话便挥手让其退下,这才开口道:“如此说来,那李家与将军府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
绵衣仆妇笑道:“不过是乡下来的,又怎么会与皇后母家有牵扯否则也不会吃了个闭门羹。再说了,就是与将军府有关系又如何,那将军府只在边关有用,在京中实是没什么权利的。世爷的位稳着呢。”
绵乡伯夫人笑道:“航儿行事稳重品行端正,我还真是不担心他的世位,只是这事闹出去到底于伯府面上不好看。”
绵衣仆妇忙道:“夫人多虑了也不过是个妾生的庶长而已,京城谁家没这么个事”
绵乡伯夫人叹道:“不过是唬弄人的罢了。这其中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来我倒是佩服那陈氏,眼是竟是一粒沙也容不下,这么多年也不和伯府联系,硬是一个人抗着养大了儿。如此性的人想来教得孩也不差。到时大家知道这一家的事,这伯府就成了人口中的笑谈了。”
绵衣仆妇劝道:“再怎么着不惑之年的人才不过做得一个七品小吏,想来也没多大出自息。”
绵乡伯夫人闭眼道:“金枝,那日听你说她家的孙小姐倒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