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二丫自重生后就暗自打定主意,决不会任自己如前世那般憋曲,便是一生粗茶淡饭也要舒心的生活,此时不过是个管事娘就敢到家中撒野,她怎会让她如意!至于婆媳关系,相信杨夫人也不是恶毒的人,只是自己真心实意的孝敬她,倒也不求亲如母女,只相敬如宾就是了。
孟娘见二丫主意已定,只得去传了话。
卫嬷嬷听了孟娘传达的话,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她要求见李家小姐本就有些逾了规,以她的奴婢的身份,当家太太能亲见也算是给了面,至于人家的小姐岂是她这样粗糙婆呼来唤去的,倒是白白现了眼,何况这李家小姐大小也算是位官宦小姐!她不过是仗着将军府的势,行事嚣张惯了,又轻看了李家,以为他家存了献女取媚的心思,此时倒是被李家小姐一口一个“夫人”打了脸面。
李母忙陪笑道:“我这丫头虽说是自小长在乡间,可是当年也曾随她父亲在任上一年,又得了上司夫人的教导,最是守礼的,只是未免有些迂了,还请不要见笑。”
卫嬷嬷的老脸越发紫涨了起来,只是她存了要拿这李家小姐的容貌与自家女儿相比的念头,总要见她一见的,于是忙道:“这不关小姐的事,却是奴婢违了规矩。只是小姐既然身体不适,奴婢总要代我家夫人去探视一番,方不失了这礼数。”
这番话于情于理倒是不好推脱,李母便让孟娘带她前去二丫房中。
孟娘带着卫嬷嬷来到二丫房门前,便让卫嬷嬷先等候一下,自己进了房门去禀报。
卫嬷嬷气得心肺都要炸了,这么一个乡下丫头,当年在乡下还不定怎么满大街上跑,什么人没见过,今日倒是拿起款儿充什么大家千金小姐来!呸,将来也就是个姨娘的命!
就在她生闷气的当儿,倒是听得里面一声娇嗔,嗓音倒也寻常,可这话却让人听了不舒服:“自来就听人说这京城最是讲究礼仪的,今日才知,耳听为虚!罢了,总是人家府里的管事嬷嬷,倒是也不好让她没了脸面,就见上一见吧。”
孟娘出来请卫嬷嬷时,看到她极力隐忍的脸,心中暗乐:辱人之人必被人辱!只管好好传话就是了,何必高高在上凌视别人。
卫嬷嬷来到二丫房中,但见摆设倒也寻常,等到了里间,却见李小姐坐在窗前的小塌前,看着倒也有几分姿色,此时只管含笑看着自己,卫嬷嬷无法,只得见了礼。
二丫看她果然不是善碴,倒是有些奇怪,以将军夫人的贤名,怎会纵容的底下人如此嚣张无礼,正思索着却见那嬷嬷已行了礼,忙让孟娘搀了起来,又笑道:“承蒙夫人错爱,只是春日乍暖还寒,这几日身偶感不适,倒是不好去府中,等过段时日身体好了,自然亲自去府上道谢,只望夫人不要闲我聒噪才是。”
卫嬷嬷见二丫行事说话倒是有番气势,较其母也是胜出许多,只是本以为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或者是位柔媚娇俏的狐媚,此时见不过是一位规规矩矩、容颜气质略有些出色的官宦小姐罢了,心中倒是有些失望,双方胡乱敷衍几句,卫嬷嬷便告辞而去了。
因卫嬷嬷自认被李家人小瞧,且又着实被那李小姐羞辱一番,免不了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禀明了杨夫人,尤其是渲染了一番李家小姐如何目中无人下了夫人的面,如何说话尖酸刻薄小家气,便是那李家太太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间妇人。
杨夫人细细听了,间或问上一句,因为这本就是杨夫人想要试探一下二丫,当时也没对卫嬷嬷下命令让她非请人来,此时听她讲完后,便点头道:“好了,这事我心中有数,你也无须对外多讲,下去吧!”
杨夫人又笑问常嬷嬷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其实常嬷嬷早就看出将军父二人已是打定了主意,不过是夫人因一直想要为公娶位世家小姐,所以有些看不开,只是胳膊怎能拧得过大腿,况且又是公自己看上的!
今日听卫嬷嬷所讲,虽有些不实,却也知那位小姐决不是绵软性,不过以夫人在将军心中的位置及其是公的亲娘这一点上来看,夫人的利益决不会受损一点,时日长了自然是一家亲,自己又何必在此枉做小人。
常嬷嬷想得明白,便避得就轻说道:“这卫娘做事确实有些过了,夫人也该好好惩治她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