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没试过,再拿什么来讨她欢心呢。
做夫妻也有半年了,二丫如何不知杨浩心里的想法,只是这两日婆婆身不舒服,她刚被皇后训斥了,可不敢顶风做这白日宣淫的事,不得不寻个借口出来。
杨夫人果然已经起身了, 二丫忙将珠呈了上去,笑道:“刚才爷让儿媳把这些珠收起来,您也知道,儿媳是个大俗人,金银之物倒也罢了,这珠在儿媳手里可就糟蹋了,倒是母亲收着赏人用吧。”
杨夫人看那珠虽好,却远远不及自己手中的那两颗,且自己昨儿就得了,儿媳此时才见到,可见儿果是个有孝心的,心情大悦,笑道:“我已经得了,这珠你自己留着吧。正好过节,倒是挑几个嵌到首饰头面上,也显贵气。”
婆媳二人一起品评商量着。杨夫人又挑了几个让人收起来,以备过了节,好让人拿去给她婆媳二人打首饰,下剩的仍让二丫带回去。二丫笑道:“先放母亲这儿吧,说不定到时银楼的工匠要亲自拣呢,省到拿来拿去的麻烦。”
杨夫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大不了剩下的再让她收回去就是了。又喜儿媳妇孝顺,尤其是儿媳得了好东西,并不学人珍藏密敛小家气,便让丫头把自己收得一些珠玉宝石拿出来,细细挑了几样好的赏了二丫,二丫忙谢了婆婆,着人好好收着。又侍奉一回才带人回了自己小院。
再说杨浩因为二丫离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半日,甚觉无趣,便起来意欲出去走走。
刚走出院,就见一个大丫头袅袅走来。弱柳扶风地矮下身,伴着一阵香甜的女儿香,娇滴滴的声音道:“公爷,你可得给奴婢做主啊!”杨浩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浣竹,便说道:“这是怎么了,起来好好说话,难道你父母又要胡乱把你嫁到庄上?”
浣竹一听。更是悲伤委屈,也不起身,就势要抱着杨浩的双腿,哭道:“公爷,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来求您给奴婢做主!”
杨浩习武之人身手敏捷。见机躲了过去,浣竹虽然扑了个空,却也拽住杨浩的衣角,她抬起头来,芙蓉面容,眼中泪水待落未落,别有一番风情。
杨浩有些恼了,急忙把衣服扯了过来,又看了看四周,退后一步,道:“到底是什么事,站在那里好生说话。”
浣竹看到杨浩一幅小媳妇般的拘谨样,哪还有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火性,见少夫人竟将公辖制成这般畏女如虎的憋屈样,她不由心疼地上前一步,正待说话,却见杨浩又后退一步,见他如此小心,更是心生怜惜。
其实若不是浣竹熏了一身香,杨浩也不会对她退避三舍。
这还得从前几日的事说起,那日杨浩在外面遇到以前的狐朋狗友,被强拉着一起喝酒,那些纨绔自然会叫些妓儿陪着。
杨浩向来嫌女唧唧歪歪,从不让妓儿陪着,如今又娶了妻,自然更是看不上那些人。那几个纨绔自然也知道他的性,以前只取笑几句便随他去了,偏那日有人取笑他夫纲不振,怕老婆怕的连让妓儿斟酒都不敢。
这可是事关男颜面的事情,杨浩自然不肯被人嘲笑怕老婆,便默认身边的妓儿斟酒侍候,那妓儿得了指示,身便歪在杨浩一侧,杨浩心中厌恶勉强吃了点酒菜,便告辞而去。
二丫向来不喜熏香,嫁进侯府后,又附庸风雅地学婆婆只在房内插支新鲜的花,或放几个水果,淡淡的清香别有一番风趣。
所以杨浩的衣服上沾了香气,更格外惹眼,起初二丫并没当回事,因为京城的大户人家不只女爱熏香,有些男也会在房里熏的,但是一边衣服上有浓香一边却只淡淡的,这就有蹊跷了。
二丫只淡淡看了杨浩一眼,面无表情地命人拿去烧了。杨浩因二丫这一看,便觉得自己委屈,把事情经过说了,又道:“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人说我夫纲不振吧,就这一次,以后再不和他们来住了。”
二丫叹道:“幸亏只是让妓儿斟酒,若是说把妓儿领回家做妾,或是把我杀了,才算不怕老婆,你是不是也照做不误!我几乎是空着手嫁来的,吃穿住行皆靠着你,自然要尽心服侍你,只有我怕你,哪有你怕我的道理,都是自家的事,何必要表白给外人看呢。”
杨浩深以为然,忙道:“是我糊涂了!以后再也不敢做这荒唐事!”又连连保证以后定离得其他女远远的,且绝对不露一丝笑模样给她们,这才把二丫哄得笑了。
如今浣竹一身香气,杨浩怕熏到身上,自然离得远远的,二人正相对无语时,二丫带着丫头婆远远地走了来。群书院 。qunshuyuan。